萧恹平静的看着萧沉,淡声道:
“看来皇兄已经做好准备了,皇兄可不要让孤失望才是。”
你就装吧你!
萧沉心中冷笑,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又跟萧恹哥俩好的走向金銮殿。
偶有官员跟二人行礼打招呼时,萧沉皆是一脸笑意的回应,整个人意气风发。
金碧辉煌的金銮殿内,文武百官手拿玉笏,按官员品级大小分列立于大殿两侧。
箫璋一身黑金龙袍,端坐于龙椅上。
如往常一样,群臣上奏完今日所要汇报之事,又讨论了一番,确定事情的解决之法,正当皇上准备说要退朝时。
萧沉对着自己的门客使了使眼色。
那门口接收到萧沉的眼神,手握玉笏正要请奏,只听扑通一声,立于百官之首的位置上的太子直接撩开衣袍跪了下来。
先是磕了三个响头,才开口道:
“父皇,儿臣有罪。”
群臣听到萧恹的话,皆朝萧恹看了过来,眼中带着疑惑。
箫璋听到萧恹的话,眉心跳了一下。
关于东境布防图丢失,他是给了他三日的时间。
不过这个儿子他多少了解,他这般做,必定有他的道理。
箫璋的眼神落在萧恹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天子威仪,道:
“哦?太子何罪之有啊?”
“父皇此前将东境布防图交于儿臣保管,儿臣辜负父皇的期望,有负圣恩。”
说着,萧恹又磕三个响头。
群臣被他这一操作弄得脑子有些懵。
“太子这是何意啊?”
“老夫怎么看不明白?难不成布防图出了问题?”
“太子向来稳当,这不应该啊……”
箫璋平静的扫了眼喧哗的众臣,声音带着一丝凌厉:
“肃静!”
穿透力极强的声音穿透众人的耳膜,带着极强的威压,原本嘈杂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天子眉眼微动,犀利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顺着他的话问道:
“可是布防图出了问题?”
太子微拱着手,似是难以启齿,半响,才颤着那殷红的唇瓣道:
“儿臣实在有负圣恩,布防图昨日……被盗。”
“什么?”
萧恹的话一落,许多大臣已经开始慌了,尤其是太子一党的人,腿都软了大半,脑袋嗡嗡的。
他们跟着太子,所有的前程、荣辱便都是跟太子挂钩的,若是太子倒了,他们也算完了。
此等大事,太子为何不提前跟他们通口气?
太子一党的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皇上,微臣认为,此事尚有蹊跷。”
一位大臣站出来,声音平稳。
“太子一向稳重,这布防图突然被偷,怕是这其中定是有人作梗。”
那人说着,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大皇子。
朝堂之上,谁不知大皇子和太子虽是兄弟,却更是劲敌。
另一位大臣也站了出来,附和道:
“是啊皇上,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还请皇上明察。”
那人话刚落,其中一个萧沉的门客道:
“皇上,布防图乃我朝机密,事关重大,太子身为储君却保管不当,实乃重大失误啊!”
“皇上,布防图事关边境安危,如今布防图被窃,太子身为保管者,难逃其咎,理应追究……”
“怎么,事情还没理顺,便急着给太子殿下定罪了?别不是有人贼喊捉贼吧?”
那人意有所指。
“你这话什么意思?贼喊捉贼,你的意思难不成是在说老夫便是那个贼?”
“现在当务之急应当是找回布防图,这图纸若是落入歹人手中,对安国来说那便是灾难……”
……
底下吵得不可开交,犹如早市的菜市场。
箫璋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萧沉的身上:
“大皇子?你如何看?”
皇上出声,众人瞬间安静下来,集体沉默着,看向萧沉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微妙。
被皇上突然问话,萧沉不急不缓,拱手回道:
“儿臣以为,当务之急便是先找回布防图,以免布防图落入歹人之手,再生祸端。”
说着,看了一眼跪着的萧恹,道:
“布防图失窃,虽太子有不可追究之责,念在太子年幼,思虑不周,儿臣恳请父皇,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