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几个侍卫回房间后,李老关上门,吞了一粒药丸。
药自然是他下的,师父既然说了在老地方等他,那如今便是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李老刚刚给他们的解药里有安神的作用,足够他们睡到下午。
确定药效已经发作后,李老开门出了客栈。
边有容说的地方是一个戏院,师爷爱听曲,之前常带他们过来。
进了以前他们常去的厢房,刚推开门,便看到一袭白衣的边有容正倚在窗边看台下的唱戏。
见他来了,转过头来,笑道:
“徒儿,你回来了?”
一句轻轻的徒儿,像是将他带回了小时候。
不过那时候她年纪也还小,喊着徒儿图的是好玩,如今再喊那句徒儿,加上牌子上的那个许字,李老总觉得多了分缱绻。
他眼睛一热,顿时就想哭:
“师父,你不是已经……”
边有容知道他说的是火烧比岳峰之事,开口,语气轻松道:
“那把火是我烧的。”
李老眼神疑惑:
“为何?”
边有容手托着下巴,眉毛微挑:
“因为,你既不敢上山来,那我便只能把山烧了,下山来找你。”
边有容虽四十五,但她本身就是医师,保养得当,除了眼尾有着两条细细的皱纹,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只是身上的气息越发沉稳温婉,像是陈年美酒,经过时间的发酵,越发温醇诱人。
边有容的话可以说是很直白,李老没忍住老脸一红。
“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
见边有容取笑自己,李老没忍住喊了一声:
“师父……”
边有容笑了一下,示意他坐她对面,师父向来跟常人不太一样,格外遵从自己的内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就比如现在,她想盯着他便盯着他,而且是毫不遮掩的看。
对上她的眼睛,李老下意识的想躲。
“别躲,背挺直,不要老驼背。”
听到边有容的话,李老一下就挺直了背。
对于她的话,服从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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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边有容又笑了一下:
“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呆头呆脑的?”
说着,伸手放在他的脸上,摸着他脸上的胡子道:
“你怎么这么老了?”
李老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习惯性的跟以前一样蹭了蹭她的掌心。
又有些懊悔,刚刚来之前应该把胡子剃了的。
收回手,边有容的声音低了许多:
“狗蛋,你可是在怨我十五年前将你赶下山?”
李老听到边有容的话,赶紧摇了摇头,急切道:
“没有,狗蛋从没有怨过师父,当初是徒儿大逆不道,师父将徒儿赶下山是应该的。”
“那这么多年,你为何从没上山看过我一眼?”
边有容的话里有失落、委屈还有淡淡的埋怨。
“因为师父当初说……”
她说此生不复相见,他不配做她的徒儿。
见他停顿,边有容直接将他未说的话说了出来:
“就因为我说此生不再相见,你便真的不见了?那当初为何我说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