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岁时回宗,身受重伤。
一百一十五岁伤好,修为跌到练气八层。
一百二十五岁重新筑基。
一百六十岁筑基中期。
今一百八十三岁。
近期无外出现象。
“他的卷宗上总共记载了他两次九死一生的场面,一次修为没有跌落,证明现在这个依旧是本人,是不是说明后面这一次就换人了?”楚秋池问。
楚缘道:“不是,第一次就换了。”
楚秋池讶异,“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我的卷宗,我是仙历一零零三零年进入的锦阳宗,我练气五层时,他练气九层,那次外出有我。”楚缘说。
“所以你是亲眼看到他死亡的?”
楚缘:“我和他他当时一起被吞入那个妖兽腹中,那是一个金丹期的妖兽,它的腹中除了我们还有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他好似被吞进去很久了,一看到我们进去就来跟我们聊天。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我们他要死了,要是我们能出去的话,替他立个衣冠冢,他拿了一块贴身玉佩给我。”
“我当时没多少心眼,拿着就拿着了,当时王莅说东西放在他那里安全一点,我就给他了。后来那个筑基修士突然拔出刀要跟我们打,也许是那个人被关太久了,我们俩竟然还能轻松应对。就在王莅的剑割破那个筑基的喉咙时,鲜血喷涌而出,我们两个都血淋淋的。”
“当时大师兄突然过来,妖兽自爆死了,我们两个也被放出来,王莅和我都因为那个妖兽自爆受了伤,不过他的比我的更严重。那次回来以后他修养了很久,后面我跟师父去了星灵森林就没怎么跟他联系了。”
“我也是上次去地府才知道他已经死了。”楚缘自责道。
“所以现在的这个王莅,是那个筑基修士,他夺舍了王莅?”
“嗯。”
楚秋池合上卷宗,“那个弟子是不是跟你说他突然一下就到地府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还有就是七月十五的时候他是不是没有死亡症状?”
通常来说只有筑基以下的人死以后才能进入地府,是他没想清楚,筑基后都不能进入地府了,他们也不可能看到那个弟子。同理,那个徐南死了就没了,没进入地府,所以那个弟子也就不知道徐南死了,不然他得跟他提其他的条件了。
楚缘点头:“他也猜到他可能被夺舍了,只是想搞清楚为什么。”
“但是其实那个人最先想夺舍的人是我,我的资质好,正常人都会先夺舍我,是他替我挡了。若是当初是我拿着那个玉佩,是不是他就不会被夺舍了?我毕竟还有师父,亲传弟子还有魂灯,是不是本人一目了然。”
“楚缘,个人有个人的定数,你要知道,他说要保管玉佩的时候就该想清楚保管玉佩会受到怎样的后果。”楚秋池将卷宗放到金线上,缓缓道。
“天道视万物为刍狗,这份因果在我看来,本不该在你身上。”
他看着金线将所有卷宗放回以后,便收回令牌,挂到腰间。
“楚秋池,你有没有想过,藏书楼的第二层,只有你能进来。”楚缘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突然道。
“只有我能进来?”楚秋池皱眉,“那于逐是怎么进来的?”
楚缘双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我也不知道哦。”
“走吧,先去把这个王莅解决了,等花开了你就可以突破元婴了,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执念吗?”
楚秋池默了默,点头,“好。”
就像楚缘说的那样,结婴才是他目前的大事,其他事情都赶不上结婴。
通往二楼的门被关上,后山那座坟上,嫩黄的芽冲开厚厚的土壤,袒露在阳光下。
*
外门
外门说是外门其实也不准确,因为锦阳宗太小了,所以外门其实就是划了一条很大的峰以容纳那些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很多,占了全宗的五分之三,可想而知外门的峰得多大才能容纳这么多人。
外门又叫外峰,目前是习云长老接管。习云长老今金丹后期是位土火兼修的法修。脾气挺好的,只是不怎么露面。
习云长老是位女修,她的住处种满了花,各种花都有,是位爱花之人。
因为要处理的是个筑基中期的修士,所以楚秋池还是决定来与习云长老说一声,毕竟是外峰的弟子。
“哟,今天吹的哪一阵风啊?怎的把我们大名鼎鼎的掌门吹来了啊?”人还未到,讥讽声便传入楚秋池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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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是谁能在这个节点来找我,想不到竟是你。”
充满火药味的话。楚秋池在心里道,他问:“楚缘,你又怎么惹的她了?”
楚缘有些心虚,“如你所见,习云长老,是江陶的师父,而她是我害死的。喜欢花的不是习云长老,是江陶。”
楚秋池在心里给他竖起大拇指,“你可真棒!”
“说吧,来找我干什么?”习云长老坐在石头上翘起二郎腿,问道。
“外峰有一个弟子被夺舍了,我要去查一查,来跟你说一声。”楚秋池道。
习云长老皱眉,“弟子被夺舍?什么修为的?要是练气期你犯不着来找我,约莫是筑基期的,有被夺舍嫌疑的就是三个,一个是刚进入筑基期的张颜,一个是进入筑基中期的王莅,还有一个是筑基后期的李安,张颜不太可能,刚进入筑基。跟你有关系的就是王莅,他曾经跟你一起出过一个任务,看来就是他了。”
厉害啊!楚秋池赞叹,他还是去查了卷宗才知道的,要不是有楚缘这个当事人,他还不知道会有夺舍这一事呢,习云长老竟然这么快就推出来了。
习云长老嫌弃的看了一眼楚秋池,道:“我就知道跟着你绝对没什么好事。”
楚秋池:“……”no,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是楚缘这尊大佛惹出来的祸。
习云长老摘了一束花,对着楚秋池道:“走吧,去看看这位夺舍人物。”
楚秋池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手上的花,一时竟想不到这花能做什么。
王莅是筑基期,所以他有独立的洞府,他们俩来得很巧,正好撞上刚回来的王莅。
他似乎没察觉出事情的重要性,走过来对习云长老行礼:“习云长老。”
习云长老淡淡点头,“嗯。”她看向楚秋池,似乎在说,接下来就是你的主场了,期待你的表演。
楚秋池真想撸起袖子就往前冲,但是不行。
他咳了两声,向前走几步,“王莅对吧?还记得我是谁吗?”
王莅抬头看他,疑惑摇头:“很抱歉真人,我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