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哪容你放肆,退回垫子那儿跪下!”
忽然一道尖利的女声响起,苏灿抬头望去,说话之人正是之前打过交道的齐堂主。此时她正坐在左侧第五把椅子上,怒视着苏灿。身后站着一群同款表情的跟班。
苏灿掏掏耳朵,并没有搭理齐堂主,而是将目光向前扫视。前排的几把座椅并未坐满人,空出了几个,能看到李老、黄老和陈家老大这几个见过面的,还有几张苏灿从未见过的生面孔,都是些年过半百的老人。黄老依旧板着脸,但气色看上去却并不好,看来墙纸的事儿真的把她气得不轻,身体还没全好就离开了医务处,急慌慌地要定苏灿的罪。
瞧了一圈,苏灿将视线又落回到了齐堂主身上,此时再看她的位置,心道这齐堂主能挤身到寨子前十之列,应该是个不好对付的,自己之前得罪了她,也算是惹上了大麻烦。
见苏灿没动作,坐在右侧第二把椅子上的李老也开口了:
“寨子里有规矩,进入判堂的人除非进香,否则不允许站在香案前,退回来吧。”
此时不是翻脸的好时机,苏灿向李老点点头,顺从地退回到垫子旁站好。
“跪下!”然而齐堂主却并不肯罢休。
“我又不累,站着就行。”
根据陈冰那次开判堂的经验,苏灿是知道被审判的人是需要跪下听训的,但为了心中的筹谋,苏灿却一改之前顺从的态度,走起了另一条路子。
“少耍滑头,谁管你累不累,你是在藐视判堂吗?”齐堂主继续逼迫。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这一套,我看跪下就没必要了吧!”苏灿依旧不为所动。
“好啊,这还没开始判呢,你就又犯一条藐视判堂的寨规,再加上之前的忤逆先祖,两罪并罚,我看也别审了,可以直接判了罚,各位长老应该都没意见吧!”齐堂主气得狠拍了两下座椅扶手,开口对屋内其他人说道。
“判吧,这也快到中午了,都饿着呢,就不要再耽搁大家的时间了。”苏灿抬手按了按被齐堂主尖利的嗓音吵得隐隐作痛的脑袋,在堂上无人说话陷入沉默时,贴心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