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岁岁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
她刚吐完这口气,就听见了林中嘈杂的疑惑声响起。
“那棵草,它不叫了?”
“不知道啊。”
“它不是每天都在叫吗?”
“可是它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是啊是啊,刚才你没有看见吗?”
“它开了一朵花,真奇怪,它的花是一瞬间开出来的。”
“是呀是呀,刚才我们都在看它开花呢。”
“刚才红蛛还特意下去看了它的花,是吧红蛛?”
林子里面,瞬间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等等!
开什么?
她开花了?
她刚才头顶发痒,那窸窸窣窣的动静就是她在开花?
它们刚才不说话,都是在看她开花?!
001:【是的宿主,你需要一朵花来当承载体,这样你会看的更高!】
这样,宿主就不会怕黑了,001虚拟的脸上写满了快夸我几个大字。
得到系统肯定的回复后。
杭岁岁僵硬住了,叶子伸的直直的,肉眼可见的尬住了。
她摇动细细的枝干,弯腰打量了一下她自己。
一株不大不小的草,叶子翠绿翠绿的,上面的经络清晰可见,很茂盛,但都比她矮很多,她这朵花是从叶子的中间位置长出来的。
所以看起来就是独树一帜的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莫名的羞耻。
她想象了一下,周围无数道眼睛好奇的盯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发芽,抽条,然后结苞,开花。
虽然她看不见花长什么样,但那场面肯定特别的骚包。
如果她是棵真正的人参,她可能会觉得很骄傲。
但她身为人的灵魂,又被这些原住民们叽叽喳喳的讨论,就让她觉得,她就像个显眼包一样的在人群里面矫揉造作被熟人发现的那种尴尬。
简称,社死。
如果是她一开始就知道周围状况开的花,她肯定不会像现在这种,有着后知后觉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