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顶的天花板,她一手环抱着殷淮竹,一手缓缓抚摸着他脑后的头发。
那不同于孩童稚嫩的声音响起:“是我……来晚了………”
对于她来说,不过一年光景。
那个瘦弱的像小猫一样的孩子,就好像还在眼前一样。
可是,对于殷淮竹来说,那是真实的二十年,是一天又一天。
殷淮竹将头埋得更深了些,闷闷地不出声。
不说话这死出。
杭岁岁无奈,心底却也是泛起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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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拍着殷淮竹的后背,像哄小孩似的安抚着他。
良久后。
殷淮竹的情绪明显有了缓和,杭岁岁推了推他的肩膀,想要让他抬起头来。
在她的肩窝处埋了这么久,呼吸全洒在杭岁岁的脖颈间,都快给她捂发热了。
可是,哪知道,杭岁岁一推他,殷淮竹却是把头埋的更深了。
紧紧抱着她就是不撒手。
既不出声,也不说话。
习惯了他这死出的杭岁岁也不再动弹。
任由殷淮竹这么赖在她的身上。
黎明时分,天色刚刚泛起一丝微弱的光亮,遥远的天边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白色。
微弱的光芒透过窗户,悄悄地洒进了房间里。
床上静静沉睡的两人呼吸平稳。
光线逐渐明亮,阳光轻柔地抚摸着他们的脸庞,勾勒出相对而眠的两人的轮廓。
也照亮了他们交缠在一起的发丝。
杭岁岁的发丝如瀑布般散落开来,相互交织、缠绕,轻轻拂过旁边人冷白的脸颊。
被紧握着手腕的杭岁岁缓缓睁开双眼。
入眼便是对面人微微皱眉,些许不安的侧脸。
睡着的殷淮竹那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杭岁岁纤细的手腕,力度之大似乎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每当杭岁岁稍有动作时,哪怕只是轻微的颤动,也会让殷淮竹立刻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那双漆黑的瞳孔,像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急切地寻找着依靠。
总要确认她在身旁,才能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