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务必除根,我在他身边学到的东西实在是很有用。
星期天的晚上到来的比预想中快得多。
我知道自己在容熠川面前没有秘密,早在他询问我进展时就将跟蒋临夏之间的对话和盘托出了,只瞒下了我们交易的那一段。
容熠川的反应同我先前求他帮忙时一样,嗯了一声,“去做吧。”
我很顺利地在午夜时分离开家门,独自打车去了榕江附近。
时间实在是太晚了,就连载我的出租车司机都多问了一句:“姑娘,这边荒无人烟的,除了条河什么都没有,你跑到这边来干什么啊?”
榕江穿城而过,是本地最深的水域,每年都会有想要轻生的人选择在此投江的新闻。
我望着蒋临夏特意同我约定的最人迹罕至的那片地方,一边扫码付车费,一边表现如常的回答说:“来见一个朋友。”
司机看起来像是信了,但走得还是有些犹豫,直到旁边的马路上又有别的车辆经过,这才因为觉得这边没那么荒凉了而离开。
我则是多站了片刻,等到视野范围内再没有多余的人了,才转身往一侧的江边走去。
这片地方未经开发,河滩上的杂草又多又密,很是遮挡视线,我是在走到临水的乱石滩上时才发现蒋临夏竟然已经到了的。
蒋临夏看起来比之数日前在医院里的模样又恢复了不少,两只手上的石膏都已经拆了,只是还留有绷带的痕迹,并且双腿依旧走不成路,是坐在轮椅上等着我的。
我特意将脚步声落得重了些,引得她主动侧过身来看我,然后状似无意地问:“你一个人来的么?真是辛苦了。”
周围能藏人的地方可不少,不过是我方才穿过的杂草从里没有罢了,我并非放松警惕。
“我当然是一个人来的,我想逃走,难道还要敲锣打鼓弄得人尽皆知吗?”蒋临夏欲盖弥彰地答道。
她一边说一边试图将轮椅调转方向,但电动轮椅非常沉重,是费了好些功夫才成功将轮椅的方向一并改到我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