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容熠川以外,每个人都是满脸疲惫,恨不能倒头就睡的模样,他自知其他人没有一起加班的必要,安排了公司负责的夜宵后,便要独自回酒店。
路秘书和莫荔身为他如今的左膀右臂,第一反应当然是跟上,却也被他拒绝了:“我打算在总公司这边待上三个月,你们留下来,同管理层联络一下,免得我们再混成了空降兵。”
他望着莫荔的面容,有过一瞬间的失神,但最终还是恢复了平淡。
巴黎都市的夜晚灯火通明,满大街都是时髦的青年男女,容熠川不想留在公司里给其他人压力,更不想回到酒店,索性顺着曾经走过许多遍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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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就有一栋花园洋房是属于他的房产,曾经是他从前来总部考察工作的固定住所,但这次来得突然,房子还没来得及打扫。
在此之前,他只有在比这里更不像家的酒店里凑合几天。
容熠川忽然很想念国内的别墅,不是现在那个只有看家的佣人阿姨的大房子,而是秘密尚未曝光之前,有一个无论他回家多晚,都会为他亮着一盏灯的家。
那样好的日子,终究是被他自己毁了。
这个念头自心底升起时,他刚好走到一处咖啡馆的招牌底下,顶上开满花朵的藤条顺着木制招牌泼洒下来,将照在前方路面上的路灯光芒分割成了不规律的方块。
与此同时,一道轻快的女声从他身后不远处的店门里传了出来,是带着上扬尾音的流利法语:“一杯阿芙佳朵,冰淇淋球只要两个就好,麻烦上面加一层焦糖酱。”
容熠川的双腿瞬间跟灌了铅似的走不动了,他心头猛地一震,扭过脸去看了一眼店里。
柜台前站着的女子黑发黑眼,素净简单的打扮明明与街上其他时髦的年轻人格格不入,但她往这里一站,却是融入的毫无违和感。
巴黎是我留学时待了很久的地方,曾经留下过许多美好的回忆,虽然同最初的目的地相去甚远,但既来之则安之,与其愁眉苦脸,倒不如舒舒服服地度个假。
我照着从前的习惯点了杯咖啡,正坐在窗边看街景,对面忽然传来椅子被拉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