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老板的身份比任何正当理由都来得更有用。
保安以为是大门口的混乱惹了容熠川不悦,忙不迭地鞠躬道歉:“对不起,我马上就把这个捣乱的小孩赶走。”
阿马杜认出容熠川就是先前帮过他的大老板,害怕的同时鼓起勇气上前道:“先生,我知道您是好人,求您救救姐姐,她被人绑走了,没人救她的话一定会被带到无人区活埋的!”
容熠川记得他,也记得他身边那个自称来自东南亚,却周身都透着熟悉感的年轻女子,下意识地收紧了手问:“谁绑走了她?”
这时候他尚未弄清楚心底那份不安的来源。
约莫半小时前,他许久没再生出过波澜的心没来由的一紧,就像是有什么让他很在意的事要发生了一样,但无论他怎么绞尽脑汁地去想,也没能寻到这反常心情的来源。
他不得不用最近太累了的借口安慰自己,直到在这个非洲小孩口中听到跟陌生人有关的消息。
容熠川的理智告诉他,那个女人与他素昧平生,可情感上却不由自主地想要了解更多跟她有关的事,尤其她现在还遇到了危险。
阿马杜有些怕他面无表情的模样,但为了救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展示手里的衣角:“情况有些复杂,实在是来不及解释了,但看在你们都是中国人,是同胞的份上,求您快去救救她吧!”
“你说什么?!”他原本低垂着的眼睫忽地向上一抬,勃然变色道,“她之前告诉我自己是柬埔寨人。”
他的脸色很难看,让阿马杜以为自己是做错了什么事,瑟缩着解释说:“对不起,先生,她不是有意的……人命关天,她真的快死了!”
关键时刻,莫荔提醒了一句:“容总,或许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报警,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法子,既能救人,也不会耽误接下来的工作。
容熠川自抵达这边起,几乎就没闲下来过,不是在应酬就是在开会,哪怕到了大部分人都在睡梦中的后半夜,也仍旧在为工作奔波,仿佛只要他过得足够充实,就不会想起不该想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