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堆成山的人类尸体,脚下这条两米宽的过道一直延伸到前方无尽的黑暗中。
望不到边。
目光上移,头顶更是一片令人震撼的密集,那些浑身赤/裸的尸体脖子上都被穿了一个洞,用麻绳穿过,吊在天花板上,甚至还在往下滴着血。
头顶突然有些湿润,他下意识摸上去,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到了他的手上。
“……”
他怔怔地将手拿下来,只看见了一片红。
瞳孔地震,一股强烈的不适和眩晕感袭来,两腿失去了支撑,颤抖着,跪在了地上,两条酸软下来的胳膊剧烈抖动着撑着地面,瞪着失了焦的双眼一阵干呕:
“呕——呕——”
呕到胃都在抽搐、绞痛。
然而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两只手已经抖得软得快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扑通一声胸口贴地,后脑勺、后颈、后背,都落下一颗颗还留有余温的鲜红血液,那些血像毒液一样滴满他的后背,化作阵阵寒意刺穿他的脊背,冻僵他的躯体。他僵硬地,费力地命令自己几乎僵化的手臂,在满地黏腻里向门的方向爬去。
“啪”一声,灯光熄灭。
身后一片漆黑,来时的门外,从解剖室里透出的光亮成了他唯一的光源。
一双黑色的腿出现在了门前,竹喧恐惧的目光上移,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握上了银白色的门把手。
“在绝望中等待死亡吧,弱小无能的人类。”
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