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人为引导……
“是我……是煜王,煜王叫我盯着陛下……是他……是他要杀了顺心……是他叫顺心盯着陛下……”
盯着她的人,不就要这么一句话吗?
“你是说,你是煜王的人,进宫伴驾就是为了窥探陛下,好在适当的时候做点什么?顺心是因为煜王要杀他,所以他反水了?”
周才人混沌的脑子哪里还有思考余地?
自是忙不迭点头:“是,就是煜王,煜王害我……煜王害陛下……煜王要谋反……”
有人将这些话记录在案,拉着她的手,把笔递给她:“画押吧,画押了就解脱了。不会再疼了。”
周才人抖的厉害,握住笔却写不出一个字,还是后头的人捏住她的手腕,替她稳住一点,她才画押。
那内侍将罪状看过一遍,确认无误后对着后头的婆子们点头。
婆子们也点了个头,就有人去一边唯一的一个破烂条桌上将一个食盒拿来。
里头是一碗药,竟还有余温。
“才人莫要怕,这就没事了,先把这碗药喝了吧,喝了就不疼了。好生睡一觉就没事了。”
周才人混混沌沌,就着婆子的手坐起来,将嘴凑到了药碗上喝了起来。
她又冷又饿又疼,哪怕是苦药汤子她此时也当宝贝,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这当然不是毒药。
只是一些叫她能更激动的药。
等罪状送去御前的时候,周才人就会因为畏惧害怕把自己吓死了。
正常人用这药当然没这个效果,可一个几天没吃没睡的人,受了这么多刑罚之后再吃,那就不一样了。
于是就在这一夜,宗亲们出宫后,就有人将罪状送到了御前。
也是这一夜半夜,周才人没了。
窥伺,探听,谋逆。
这几个词足够将煜王钉死。
东宫的于奉仪也一样受刑,倒是宸王府的叶氏,陛下没叫人提起。
也不是什么好事,回头找个别的由头处置了就算了。
陛下亲口对大理寺,宗正寺以及禁军几位统领说了一句话:“煜王包藏祸心,奸诈狠辣,诡计多端,实乃当朝第一个不孝不悌不仁不义的畜生,枉为人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