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的是,不过要是有人陷害,为何只陷害一个小小的戍卫?东宫中的属臣不少,哪一个不比他一个七品戍卫高级?陈普这一死,许多事说不清楚,但是要是严查,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呢。儿子觉得,或许就是这陈普自己看不惯儿子,想杀了儿子呢?二哥,您说呢?”
太子看过来:“八弟,陈普绝不敢有这个心思。”
“哦,二哥这样说,那就是二哥做的。”八皇子冷笑:“二哥这么笃定陈普无辜,那定是二哥亲自下的令。”
“孤没有做过这种事。”太子皱眉。
“八皇子,你是一定要把这件事扣在东宫头上吗?”皇后声音严厉了几分。
“放肆!”贞裕帝拍桌子:“朕还在这里呢,皇后,你要做什么?如今就对八皇子这般打压欺辱,你们想做什么?等朕百年之后,你们母族当权,朕的儿女们是不是都要被你们母子害死?”
这话就太严重了,一瞬间,所有人都跪下来。
太子身上没力气,跪下的时候险些趴下,还是被人扶了一下。
“陛下,妾身并无此意。”皇后胸腔里是蓬勃的怒气,气的要炸了。这老皇帝真真是昏聩。
“陛下息怒,皇后娘娘并无此意啊。”有大臣们求情。
“父皇,儿臣不敢。倘或父皇觉得儿臣实在不堪这个太子之位,就废了儿臣,儿臣也没话说。只是母后从小就伺候父皇,多年夫妻,总有恩情。还请父皇不要怪罪母后。”
“朕就是太给你们母子面子了。”贞裕帝冷笑,扫了一眼下面,也知道不能继续对皇后和太子说什么。
“东宫戍卫陈普谋害皇子,犯上作乱,死不足惜。着鞭尸三百!”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鞭尸啊,这是如何罪大恶极的刑罚?
“陈氏,夷三族!日后还有如陈普者,就如此例。”
皇后一脉的官员还想求,太子却磕头:“父皇英明。”
“太子,你御下不严,实属无能。念在你病着,就罚你禁足东宫。你可服气?”贞裕帝知道,还不到废太子的最好时机,自然也肯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