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道长!求你救救我!”
一声悲嚎突兀响起。
巨阙派领头人抬脚踹去,那哭喊之人口吐鲜血、奄奄一息,他说道:
“叫得大声点儿,万一那无言道长是个心如寒铁之人,你这两声猫叫、谁能听得见?”
见此场景,太白宗修士义愤填膺,纷纷怒视向对面之人,巨阙派弟子亦不甘示弱,似乎随时准备交战。
在这剑拔弩张的对峙下,阮阿遥突然轻笑了声。
她打破僵局道:
“我这人心善,见不得旁人在我面前、哭得死去活来。
“你要是想杀人,那我真忍不住得救人。
“要不这么着,你就把我当成无言道长,有何指教?”
裘利的朋友在祝无邀耳边低声道:
“这和邪修有什么区别,枉为四大宗之一,几近魔道。
“也不知无言道长在哪儿,对面这可是金丹期,阮师姐真就不一定能打得过啊。
“若无言道长真如传言中一般,那我希望……她能从天而降,就像话本里的人物那般传奇。”
祝无邀目光移开了瞬。
转头看了此人一眼。
“话本都是虚构的,所以我猜,无言道长是个神志清醒的人,没那么容易被诓出去,也有侥幸和自保的念头。”
更何况这巨阙派明显不是好人,她站出来后、可以轻而易举地毁诺杀人。到时人没救下来不说,自己还得被追杀。
这几个人对巨阙派而言只是蝼蚁。
所以阮阿遥出面是最合适的。
若是没将无言道长诈唬出来,认为此人真得不在队伍中,阮阿遥或许可以将这几个无足轻重之人要过来。
这一次,阮阿遥未曾取出常用的箫。
而是手持佩剑,剑刃斜向下垂于身侧,和那持刀之人神态肖似,皆是不甚在意的样子。
若正道之人这么容易被威胁——
那故事里的反派,也不用搞什么阴谋诡计了。
只要抓几个无辜之人押解于阵前,随口威胁两句,等着正道中人排队赴死就够了。
若换成其余金丹期修士,不知活了多少年、心肠冷硬如铁,这法子不一定管用。
可据传闻看来,这位无言道长,倒是血还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