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鸟鸣时近时远,随着那些光亮移动。
叶昭瑜知道自己终究搏了出来。却没有发狂般的死里逃生之喜,只觉神识疲惫。
一团巨型光亮向她涌来,伴随着声响巨大的叽喳声,叶昭瑜陷入沉眠。
“身体和神识都受了不可逆的深度损伤,我的回春术也只能容她拖着口气。”榻边,白裙女子对守阁长老道。
顿了顿,她神色严肃道:“此事事关重大,须得尽快禀明剑君才是。”
守阁长老面色沉凝地缓缓点头,瞥了叶昭瑜一眼,又道:“想来太泽宗此时也得了消息。”
白裙女子犹疑:“怎会扩散如此之快?”
守阁长老淡声:“当时有十几个护卫队弟子在现场,地裂突然,便将他们都扔了出去,未来得及警告。”
白裙女子顿觉可惜:“太泽宗掺了进来,不好办了。”
守阁长老没好气道:“这女娃身受重伤,要恢复须得多少天财地宝?既是太泽的人,合该他们出这一笔。”
白裙女子皱眉:“可此事事关太阿剑,更何况她是西行之人——”
“这些便都交由剑君思虑罢。”守阁长老摇头。
须臾片刻,二人离去。屋内只剩下叶昭瑜轻浅的呼吸声,宵练剑静静躺在她旁边。
讯传千里,青枭剑君一回宗,便闻太泽宗兰清元君来访。
万剑阁的八名元婴期修士,除了前方战场的三位,剩下五个都坐在议事堂。
青枭剑君左手下,一短眉粗鼻的黑衣老者皱眉道:“这要如何?难不成就这样把人交出去?”
他身旁的红衣老者嗤道:“人家亲自来要徒弟,你扣着不给是何道理?”
“可她毕竟从太阿剑下爬出来,事关我万剑阁宗密。”白裙女子思虑道。
“算什么宗密!太阿剑不是太和界之物难道不是众所周知之事?”另一边的青衣青年冷哼,又道:
“至于从太阿剑下爬出,待人清醒让她说出前因后果。其他,关万剑阁何事?”
守阁长老默默听到这里,不由点头,道:“七年前西陆传送阵出事,西去之人皆未能回来。那丫头既然能从太阿剑下爬出,倒有机会将青南他们也带回来。”
青枭剑君坐在上首,眸色淡淡扫了一圈,起身去了待客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