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叶昭瑜闭着的眼睛微微张开,若有所思地看着紧闭的窗户。
已经好几天了。
想了想,还是闭上了眼,不动声色。
这几天沈府仍然在死人,加起来已经死了八九个了,都是沈府主家有些身份的人。到现在沈府里还剩下的除了女眷,就只有家主沈度名和他两个儿子以及三房的老爷和几个儿子,这两房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到现在,也不知为何,两房没有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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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明城内已经从之前的茶余饭后的议论变得风声鹤唳了,大街上处处有巡逻的卫兵,城外的人不放进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这么等了几日,国师府的人终于到了。鞍明城门大开,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侍卫分别抱着一把硕大的青色蒲扇,然后是三排的侍卫,后面的四匹马上各坐着一个戴着面具与披风的国师府弟子,最后面拉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城中的百姓夹道欢迎,个个脸上喜气洋洋,一扫前几日的阴云晦气。
佳春酒楼二楼,叶昭瑜看着下面的阵仗,骑马的是弟子,那坐在马车里的人会是谁呢?
神识悄悄外放,马上的四个弟子修为最高的也不过练气六层。
叶昭瑜刚想进一步将神识探到马车里,神识却像是猛然烫了沸水般缩了回来,脑中顿时一阵刺痛,叶昭瑜脸色煞白,额头上沁出层层细密的汗珠。
何眠见状,脸色大变,急忙扶起叶昭瑜,担忧道:“这是怎么了?”
无思从马车上收回目光,看着叶昭瑜没好气道:“都不知道别人的虚实就敢随意放出神识探测,也太胆大了点。若是里面那人当真发作,只怕你现在已经成了傻子了。”
叶昭瑜从乾坤袋里掏出几颗安神丹服下,立即运功调息,好一会儿面色才红润过来。
睁开眼看见何眠担忧的目光,不由羞赧道:“我没事了。”
转而看向无思,若有所思:“那人看起来修为十分高深,会是谁呢?”
无思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马车,面色竟有些凝重:“国师府入道的弟子虽然有灵根,但资质平平,都是平山书院没看上被剔出去的,基本上这辈子也不可能筑基。那人的气息不止筑基,整个国师府,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修为。”
叶昭瑜静默,看向马车已经消失的方向。
那位也是在平山书院时就自己入道的国师。
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