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铁了心要当皇后,绝不容许再出现一个像戚姬那样的女人,把她的一切都夺走。
吕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神色恢复如常,稳步走出房门。
瞧见刘邦在院中拿着水瓢洗脸,她熟稔地从锅里将温着的饭食端了出来。
吕雉将饭食端到堂屋,就站在屋门口等待着刘邦。
脸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似翻江倒海一般。
她暗自攥紧了衣角,指甲都几乎要嵌入掌心,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思索着该如何不动声色地从刘邦口中套出话来。
待刘邦擦干脸,她强挤出一丝笑容,看似随意地开口问道:“今日回来这般晚,可是有什么棘手之事耽搁了?”
话虽说得轻柔,可眼神却紧紧地盯着刘邦,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刘邦抬起头,眼中透着深深的疲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略带沙哑地回道:“这几日忙着凑齐县里要的徭役人数,可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村里人本就不愿去,我是磨破了嘴皮子,又是许诺好处,又是晓谕利害,才总算把人给凑齐了,累得够呛。”
他边说边松了口气。
总算是将这事解决了。
这段日子为了这徭役之事,他东奔西走,劳心劳力,着实疲惫不堪。
吕雉心中却 “咯噔” 一下,她压根不信刘邦这套说辞。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个幌子,用来掩盖他去私会情人的事实。
她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装作不经意地继续试探:“哦?就只是为了徭役之事?我还当你有别的什么要紧事,忙得连家都顾不上回了。”
言语间的阴阳怪气愈发明显,那故意拉长的尾音,听的刘邦直皱眉。
刘邦心中猛地一沉,直直地盯着吕雉,眼中满是失望与无奈。
他本就心力交瘁,满心盼着能在家中寻得片刻安宁,却还要忍受吕雉的猜忌与冷嘲热讽。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无趣,最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信不信由你,我累了,先吃饭吧。”
说完,便径直走向桌旁,一屁股坐下,懒得再理会吕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