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本质上依就是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男人。

他对当年的事情确实还有些耿耿于怀,不过过了这么多年,他心里想的已不单单是感情,更多的是家国社稷和东凰母亲的安危。

权紫说的话有所隐瞒,甚至没几句是真的。

更甚至,连他的身份都有可能是假的。

但既然有了她的消息,他势必要亲自去北齐弄清楚。

昨晚回到麟趾宫,他就开始安排出行事宜。

这些年虽身体不好,但年纪却不老,年轻时贴身跟随的暗卫大多还在,挑选十个人足够保护他的安危。

如今经过一年多时间精心调养,他的身体已好转很多。

以游山玩水的名义出宫,带足银两,办好身份文牒,太上皇走得并不算兴师动众,甚至没有惊动前殿的使臣和雍国大臣。

宫宴结束之后,晏东凰回到崇明殿,看见候在殿外的荣春,心里猜测到父皇已经离开了。

午后她召秦杨进宫,告诉他使臣会在雍国多留一段时间,命他布置好驿馆外防守,京城各处和驿馆外加强巡逻,千万不许让宵小惊动了贵客。

秦杨领命而去。

三月初,晏东凰亲笔书信一封,命探子快马加鞭送去给凤摇光,之后她召来裴丞相、戚太傅、礼部尚书和戚芳菲四人,以军队有特殊操练计划,她需要进军营一个月为由,将政务全权托付。

裴丞相和戚太傅显然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