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将我送人,现在又想轻薄我,是有什么癖好在身吗?
你可知道,在西昌国,贞洁对我们女子来说有多重要?
裴墨辰看到慕婉妍的眼泪,瞬间慌了,他急忙退后几步,柔声道:“妍妍别哭,别伤心了,我如此荒唐,皆是因为爱你。”
慕婉妍、香芹:“……”爱没有看出来,变态倒是真的。
裴墨辰:“我马上走,妍妍好好休息,是我今天冲动了。”
这边跟慕婉妍轻声轻语,下一秒对上香芹的视线,裴墨辰又立马变得冷若冰霜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望向香芹,命令道:“好生照顾你家主子,如果妍妍有哪里不适,我会将你拖出去杖毙。”
慕婉妍想为香芹发声,被香芹用眼神制止住:别惹他了,先自保。
等裴墨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后,主仆二人才抱在一起垂泪。
“暗无天日的地方,如果我知道和亲过来是这番模样,我肯定不愿意千里迢迢过来。”
慕婉妍把头靠在香芹的肩膀上,“香芹,我好想回西昌,我想我的爹娘了。”
香芹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主子,和亲的女子,除了夫君死,否则是不能回到故乡的。”
假如大丰三皇子哪天暴毙了就好了。
慕婉妍:“方才他那个样子对我,我恨不得是自己死了。”
而才走到院子里的裴墨辰,由于他的脚步还未踏出蒹葭阁,因此仍然能听到了慕婉妍和香芹的对话。
“妍妍还是爱我的,她宁愿自己死都舍不得本王死。”
眼眶再次因为自责而湿润,过了半晌,才自言自语道:“如果她要死,还不如让本王自己去死。”
裴墨辰悠悠笑道:“本王已经死过一回了,这一次我即使废了自己,也要先让帝修炎死在我的前面。”
——
回到书房,裴墨辰迫不及待地差遣下人,将红梅匆匆唤至身前。
“帝修炎,他今日可有宠幸你?”
他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却非要以这种话题作为开端,只为了借此来激发红梅对帝修炎的仇恨。
红梅低垂眼睑,不服气地回禀:“禀主子,未曾。奴婢肤质粗砺,体态亦非温婉之流,摄政王目光如炬,几乎一瞬间便知道了真相。”
想起白日里的委屈,她同时记恨上了裴墨辰和帝修炎两个人。
裴墨辰点点头,其实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不久,便开门见山地问:“摄政王将你释放前,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