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唇边勾起一抹讥诮,“我原以为我们裴家唯有我一人不靠谱,没想到这几个兄弟中,竟只有我还算正常。”
苏德平也哭出声来:“多好的太子,多好的宇王,奈何父亲和弟兄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天要亡我大丰了,马上这天下就不姓裴了啊。”
他方才被裴墨辰宣布了死刑,因此,在临死前只想把自己的感情宣泄出来。
苏德平对着裴凌松和裴墨辰破口大骂:“昏君、庸君、弑兄杀父的狗东西,裴家的气运到头了……噗——”话未说完,被裴墨辰的侍卫一刀毙命。
他死状凄惨,双眼瞪得滚圆,满是不甘。
小心翼翼地生活了几十年,没想到还是在新君登基前被杀了。
后悔啊,他宅子里的银子还没有花光呢。
——
裴墨辰登基后的第一天,太子东宫便被士兵层层包围,犹如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
偌大的院子,被侍卫们一间一间地泼上白酒,又把门一扇一扇地关上。
“杀母之仇,朕不得不报,皇兄勿要怪朕。”裴墨辰站在裴宇枭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本王的母后和皇姐,均因萧贵妃而死,本王杀她也是应该。”裴宇枭手脚被重重的铁链锁住,但脸上依然带着皇家公子的桀骜,不屈地抬着头。
“朕理解皇兄,我们都是孝顺之人。”裴墨辰边说边往房中泼白酒,接下来要做什么已不言而喻。
裴宇枭笑了笑,英俊的丹凤眼里全是嘲讽,“如果不是那碗毒药,让本王暂时失了功力,区区几把锁链又岂能困得住我?”
“做人这方面,三弟一如既往地让人看不起。”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裴墨辰也不生气,只是冷冷地回应:“兵不厌诈,成王败寇的道理皇兄应该懂得。”
“只要这江山是我的,那史书上朕绝对是明君。”
他曲腿坐在了椅子上,一副上位者的姿势问裴宇枭:“皇兄,太子,宇王……你可有什么话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