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丁若秋不算耐心地哄道:“朕是天子,朕想在何处宠幸谁,容不得任何人置喙。”
与此同时,在假山后面另一个方向的慕婉妍:“!!!”
嘤嘤嘤,她留也不是,走也不敢。
万一被裴凌松发现,她的眼珠子还能保住吗?
造孽,本来只是想在假山后面纳凉小憩,谁料却撞到了这样的惊天大瓜。
裴凌松和丁若秋完全没有发现慕婉妍。
他把丁若秋脸上的泪痕擦去,“别怕,这是天下所有女子求之不得的圣事,你怎么哭成这样?”
假山那头的慕婉妍:“……”天下女子怕不是只有丁氏姐妹两人吧?
丁若秋也一边哭一边挣扎道:“皇上,我是凤女,我还要帮大丰国举行祭天仪式,您快放开我。”
眼睛提溜一转,又道:“明天就是验香和验凤印环节,到时候您一验证便知我肯定是名副其实的凤女,所以皇上怎么能如此对待凤女呢?”
丁若秋想利用凤女的身份来制止住裴凌松。
(因为提前知晓了验香和验凤印的环节,她早几日便在身上熏香和纹隐形凤印了,她对明日的选拔结果志在必得。)
谁知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裴凌松便露出个笑意不达眼底的表情来。
丁若秋:“皇上,难道您不相信我吗?难道您,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裴凌松心满意足了。
他笑道:“朕就是闻到了秋儿身上的幽香,才断定你是凤女。”
他擦了擦丁若秋脸上的泪水,兴奋极了,“得凤女者得天下,朕正值壮年,岂会把凤女拱手让给任何男人?哈哈哈。”
丁若秋:“!!!”
原来凤女不是用来给大丰国祈福的?而是用来帮裴凌松暖床的?
两行清泪从她空洞的眼睛里流出,她脏了,她的心彻底死了。
恶心,恶心,恶心死了。
——
假山后的另一个方向,慕婉妍咬着手帕,也快哭了。
同样被恶心到了。
她眉头深锁,双目含泪,听着裴凌松和丁若秋凌乱的呼吸,只觉得自己都快要碎掉了。
还好被她撞见了,还好没有到凤女选拔的最关键时刻。
她露出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原来凤女是选来献给裴凌松当炉鼎的。
还好这泼天富贵给丁若秋接住了,敢情她来大丰市帮女子们受苦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