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跟发了洪水似的,决了堤地往外冒。
羞煞人也,丢死人也,让她死了算了。
真想不到这个娘娘腔竟有功夫在身,被他一掌掀成这么个趴尸样。
她身上不是很疼,但是到底太丢人。
自己爱了这么多年摄政王,本想借着今天的事情,用受害者身份和他建立起一丝链接。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有冤枉到皖晏,反而还在心上人面前丢光了脸,她怕是这辈子都跟摄政王无缘了。
待菊香被庆儿和嬷子把外袍拢好,收拾妥当后。
帝修炎负手而立,对着侍卫吩咐道:“害人者,军棍五十。”
“活着就去刷恭桶,死了可以直接丢到山坳里。不用来回话了。”
侍卫领命,上来便要拉两人。
菊香和庆儿瞬间吓软了腿,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王爷饶命,奴婢们知道错了。”
她们瘫倒在帝修炎面前,磕头道:
“王爷,求您饶了奴婢一命吧,奴婢们以后再也不敢犯错了。”
玄武军个个都是行伍出身,手上有功夫,若五十军棍下去,她们的腿不仅废了,命肯定也是没有了。
帝修炎被吵得头疼,连看都没有看两人一眼,便示意让侍卫把人迅速带走。
慕婉妍眉心重重一跳,果然有权力的男人都是嗜杀的。
两条人命,说处置就处置了,还是伎营里的头牌呢。
她的思绪飞速运转,按照前世的记忆,自己很快就会被裴墨辰逼着跳崖。若是跳崖后她能逃到帝修炎的玄武军营,那么自己还得依托几个女人照顾自己呢。
而菊香和庆儿又是伎营的人,倒不如放人家一条生路,做事留一线,卖她们一个情面。
“王爷——”慕婉妍上前一步。
“怎么?你要求情?”帝修炎挑眉,“本王喜欢良善的人,但厌蠢。你接下来说话……注意些。”
顾烨然赶紧上来拉‘他’,小声在‘皖晏’耳边说:“表哥决定的事情,不要随便去劝,别没事找死。”
慕婉妍用很小的声音回复顾烨然,她知道以帝修炎的耳力必定听得到。
“人命关天的事,菊香和庆儿要是死了,我怕与她们相好的将士要伤心很久呢。”
“且菊香又是伎营头牌,恐怕哭的还不止一个人……”
慕婉妍用眼角余光观察帝修炎,发现他正用手轻轻抚摸着玉扳指,应该有在认真听。
故她继续对着顾烨然小声说道:“将士们伤不伤心我不管,但我一直崇拜摄政王,他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呢,他爱民如子,我可不想让他为此事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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