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微风习习,帅气逼人,又霸道又欲……更何况还是自己暗恋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一个从未经历过情情爱爱的小姑娘岂能招架得住呢?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小脸,气喘吁吁,半晌回不过神来。
方才裴翊礼的举动,任谁想了都要浮想联翩呢。
他说她是细作,说哪天杀她的时候会留个全尸,裴翊礼其实是肺腑之言。
但对于一个刚刚及笄的姑娘来说,她觉得可能对方真的被自己感动了,觉得他只是一个外表冷酷、实则热衷于开玩笑的幽默之人。
回到住处后,绮罗公主根本睡不着了。
她一直在揣摩裴翊礼今晚说的那些话,还叫来自己的婢女帮她分析。
结果可想而知,让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人去分析心思幽暗的男人心理,她们又岂能得出正确结论?
“主子,不用怀疑了,那裴翊礼翊王绝对喜欢你,不然怎么会亲你?”一个婢女分析得头头是道。
绮罗:“可是他说他今晚喝醉了。”
婢女:“大丰国皇子们个个有千杯不醉的酒量,方才他只是借酒装疯,是真的想要与你亲近。”
绮罗双颊绯红,低下头轻轻地说:“可是他说,他说我是细作,想要……想要杀了我呢。”
“噗——”她的两位贴身婢女直接笑出了声。
“若要杀你,还会亲你?我看不是想杀主子呢,一定是翊王想要吃了主子,哈哈哈。”
“啊,你讨厌——”绮罗小脸再次染上红晕,站起来与自己的婢女挠成一片。
……
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情,顶多只会幻想一下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位置,而郎君家就不同了。
今晚的裴翊礼是彻底睡不着了,他先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绮罗的音容笑貌与欲拒还迎。
然后,浑身越来越燥热,又起身将从绮罗那处搜罗过来香囊全部扔到了火盆里。
“都是一群傻子,那么大一个细作在那边看不出来,还要送她香囊?”
“呵,你们都被那小东西骗到了,还是谢谢本王吧,本王帮你们治她。”
裴翊礼幽深的眼眸里升起欲望,“对待她那种以身入局的,就应该将计就计,得到她,再杀了她。”
“不然,怎么对她起她那精湛的演技呢。”
红烛摇曳,纱幔也随着烛火摇摇晃晃,裴翊礼今晚做梦了。
那些他在冠礼后学到的知识,那些他在春闺图上学到的东西,全部成了自己的做梦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