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作为当事人,最有发言权,“顾州知,这话不兴说,当时大货车不要命的追我们,淮哥既要顾着来往行人,又要防着疯子一样的大货车。”
他蹙紧眉头,“谁他妈有病给自己整一车祸。”
靳霄眼眸微紧,“别乱说话。”
谢予淮眼皮沉重,他已然看到门边的人影,“顾州知,我看该他妈住院的是你。”
“我看也是。”池砚想起当时的场面,心里泛起后怕,“何家的手段我真是见识到了,亏得不是在郊区,或者凌晨再晚点,否则我和淮哥未必能逃过这一遭。”
池砚臭脾气般地睨着他,“怪不得追不到岑雪。”
谢予淮哪能沉住气,扯开被子就要下床。
几人面色沉重地拦他。
谢予淮的声音冷如冰,“放手。”
池砚嗓门超大,“放什么手!伤筋动骨一百天,淮哥,你好好躺着。”
顾州知:“我的问题,我去给苏沅解释。”
池砚眉心一跳,往病房门口探去,“完了完了!”
苏沅推开门,视线内的谢予淮双脚已然着地,“谢予淮,你是不想要腿了是吧?”
谢予淮面上的冷咧退去,沉静的面孔上凝聚着慌,“苏沅。”
“你给我躺好。”
他点头,“我听你的。”
“还是我嫂子的话好用。”池砚向苏沅告状,“嫂子,你得好好给淮哥上上课,我们几个怎么劝都不听,非要下去找你。”
顾州知可不能冠上罪名,这要是传到岑雪耳朵里,铁定得出事,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一夜间会化为乌有。
他说:“苏沅,别当真,我胡说的。”
苏沅礼貌笑笑,“嗯。”
靳霄扫过谢予淮满面的忧虑,他走过去,提了提嘴角,“苏沅,晓栀有事想请教你,你有时间吗?”
苏沅搓搓手,“有的。”
靳霄:“那我们去外面?”
“可以。”
靳霄望着往外走的苏沅,拍拍谢予淮的肩侧,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谢予淮无比煎熬,他不习惯将事情的主动权交由别人,等待与惆怅两方双重折磨着他。
靳霄随苏沅走到空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