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淮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想干什么直接说不好吗?让我在这猜来猜去,我要是猜不对,你是不是还会自个儿生闷气?”
苏沅咧嘴笑了:“我才不会。”
谢予淮勾出淡淡的弧度,“也不知道是谁以前因为我没猜对,跟我生闷气。”
是啊,那是以前。
苏沅唇边的笑停在那,干巴巴说:“我有什么会直说的。”
她讪讪道:“尽量不惹你生气。”
谢予淮松开咬着的后槽牙,“睡吧。”
苏沅下意识转身。
谢予淮的臂膀箍紧她的腰,强硬的语气不容商榷,“别乱动。”
“你的身上有点烫。”
“你的身上有点冷。”
苏沅体寒,晚秋和冬天很难暖热被窝。她的手脚冰凉,尤其现在拍夏天的戏,白天一整天手脚几乎都是凉的,夜里得暖好久才能回归正常体温。
“等你老了,有你受的。”
苏沅鼻腔酸涩难忍,她敛了敛神,“老了再说。”
翌日,谢予淮十点十三落地京北,独自驱车回谢老爷子的住处,车子在建国门内大街拐入大羊毛胡同,停在家属院前。
谢老爷子年轻时因工作原因长住于此,后懒得搬动,他和谢老太太不愿住在空荡荡的大房子,就喜欢哪哪相熟的家属院。
谢予淮的父亲谢明辉正在厅内陪谢老爷子下围棋。
家里的管家笑着跑来,“小少爷回来了。”
“周叔,爷爷呢?”
“下棋呢,吵着要跟你下棋。”周管家说完,以只有了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您父亲也在。”
“谢谢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