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淮四平八稳道:“到企划部一趟,房山地皮的企划案,三点前我要见到。”
李智:“好,我现在去。”
晚上,京城俱乐部。
池砚前几天半开玩笑说要介绍电影学院的学生,今天真带来了两个姑娘,他搂着一姑娘的腰,痞痞抬眉,对站在他身侧的姑娘说:“许质,你今儿的任务就是伺候好我淮哥。”
谢予淮意兴索然。
见状,靳霄阻拦,“池砚,别闹。”
池砚当做没听见,绅士般地拍了拍许质的肩,“妹妹,机会呢,得自己把握。”
“谢谢池少。”
许质定睛坐在沙发最边侧的男人,男人浑身透着不易接近的距离,黑色衬衫宛如他身上的矜贵感,神秘且无穷。
寥寥青雾错综盘旋,他薄唇翕动,置若罔闻地吐出烟雾,似乎这里的一切与他无关。
许质走到谢予淮身边,指着空位,“你好,我可以坐在这吗?”
谢予淮不置可否。
许质坐下后,大脑运转,多次尝试挑起话题。然而,当她对上谢予淮眼中滑过的一抹深凉,脊背不由发寒,到了嘴边的话一眨眼灰飞烟灭。
靳霄给池砚使了个眼色。
结果池砚不仅没叫走人,还用心良苦地嘱托许质,“妹子,拿下淮哥,你得主动点儿。”
他支招,“中间那瓶,淮哥喜欢喝。”
许质含笑,“谢谢池少指点。”
谢予淮脸色郁郁,他不确定所有的决定是对是错,实际上不该和苏沅产生交集,但是他无法放下当年的恨,看到她被欺辱又无法坐视不管。
可是明明是她负他在前。
面对苏沅,谢予淮讨厌自己无用的定力,讨厌那种无法将事情走向把控在手中的无措。
许质小心翼翼地递来酒,嗓音娇甜动听,“淮哥,喝酒。”
谢予淮的耳朵微微一动,脑子里冒出荒诞不经的想法,要是苏沅能这样跟他说上几句话,什么当年的事,他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理智在念想产生之时,全然抹杀掉。
不可能,他不可能轻易饶了苏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