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真的不想同他争论,冷静地重复刚说过的话,“麻烦让司机师傅前面停车。”
她礼貌道谢,“谢谢。”
司机陷入两难,却没说话,更没有降速。
车子扬尘而去,直接越过连锁酒店。
苏沅:“谢予淮!”
谢予淮眼底的悲凉浮现出来,质问:“苏沅,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苏沅眉关紧锁,“你看我烦,让我下车就好。”
谢予淮:“停车。”
司机打转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
阴凉的字一个个递来。
“别一副受了委屈的清高模样,又当又立给谁看!苏沅,是你他妈欠我的,不是老子欠你的。”
苏沅眼皮扇动,无尽的悲楚压在胸口,她的呼吸凝重,“谢予淮,那么多年了,再提起来又有什么用!”
谢予淮彻底沉下脸,捏住她的下巴,把人往自己面前拉,逼迫她与他对视。
撕扯的痛远不如心里的痛。
他眉峰蹙起,低沉的声音隐含着不悦,“苏沅,比起那个导演,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折服,收起你那些伎俩!”
苏沅眼中噙着泪光。
“哭瞎了都没用。”谢予淮捏着她下颌的手向左移动,他还是看不得她落泪,只不过张口时,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可怜给谁看!”
苏沅情不自禁地解释,“我没有。”
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有滴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
还解释什么。
谢予淮收回手,凉声道:“你有也没用。”
苏沅转头瞥向窗外,熟悉的街景在视野中极速倒退,像是抓不到的风,晚间的景物萦绕着黑色,总带着些薄凉。
她没开口问去哪里。
四十分钟后,黑色的轿车开进别墅。
谢予淮冷声:“下车。”
苏沅瞅着六年前来过的槐圆别墅,灯火通明,光影辉煌,一望无际的草坪还是和当年一样,中央的喷泉没变动,还能喷洒出水光,门口站那恭迎的刘管家好像也没有变化。
一切好像未曾改变过,却再也没法回到过去。
刘管家:“先生,您回来了。”
谢予淮:“二楼书房旁的房间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