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波光惧怕于睿哲强迫他收养这个难题般的“亲弟”,坚称自己只为学院的使命所为。
“真是遗憾……”于睿哲惋惜,“我还以为你会和其他家长一样向我承诺治疗的可能性。小月,带项聪出去一会儿,有些事不方便他听见。”
西门月一愣,心跳骤然加速。她答应着离开,心中盘算着,于睿哲直呼她小月,她要不要反对呢?
门关上后,于睿哲露出一抹笑意,对惊恐的孔波光道:“孔院长,别害怕,我不会怎样对你。”
孔波光勉强一笑:“于少爷,您心里清楚得很,我不过是一个受雇者,学校的事,尤其是在强化学班的问题上,我不一定能做主。”
“我明白,否则单靠每年那些堆积如山的投诉就足够你头疼的。”于睿哲回道。
孔波光陪笑道:“谢谢您的理解,于少爷若您认为照顾项聪是负累,我们可以让他免学费就读,保证他受到最佳照顾。”
于睿哲摇头道:“这般作法不过是敷衍,我怎能放任他一辈子在学校中消磨日子?”
孔波光无奈苦笑:“根治……谈何容易啊!”
于睿哲深沉地说:“我也清楚不容易,但只要按我说的办,一切都有可能……孔院长,那个姓刘的,快完蛋了,你应该认清大局……”
孔波光一凛,望向那双凝视他的冷漠眼睛,仿佛有种无形的重压紧锁住他的心脏,使他呼吸一滞……
"此后,尔等务必以吾言为令,否则结局必凄厉至极……"于睿哲的言语犹如含笑的雷霆,将孔波光压制在无形的巨压之下,他颤抖着应声称诺,心中畏惧如渊。
西门月在门阶外,满脑子纷扰,欣喜和焦虑轮番袭上心头,不解于睿哲呼唤她的昵称小月,究竟蕴藏着何意。正当思忖之际,门扉突启,于睿哲面色不善地迈步而出。
紧随其后的孔波光面色苍白,额头肿起,左眼下瘀黑肿胀,衣物凌乱不堪,就连扣子也不翼而飞。他踉跄前行,显然受尽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