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顶狼头帽子太过仿真、太过沉重,卢平不得不用两只手举着它;随着鼓点越来越激烈,他在又闷又热的头套里面悄悄地碎了。
至于詹姆,他两手高举,嘴里唱着谁也听不懂的奇怪歌谣,青春期男生的嗓音不上不下,夹在童音与成年男声中间,再咧开嘴唱歌,那效果竟然和一千只鸭子在教室里叫一样壮观。
伯佛西教授年事已高,她的身体微微摇晃起来,银白的头发一颤一颤:“好了,好了……”
教授话音刚落,詹姆忽然像被人掐住嗓子的公鸡,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四周除了隆隆的鼓声,还有学生们的哄笑声;随着伯佛西教授发话,鼓声渐渐停歇,学生们也渐渐保持安静,只有詹姆仍然高举双手,保持着这样一个有些奇怪的姿势,定格在原地。
眼见情况有些不对,西里斯把覆盖着脸颊的头发悄悄掀开,低声问道:“詹姆?”
詹姆仍然停在原地一动不动。
伯佛西教授发现了异常,她慌忙从讲桌后面走出来:“波特先生?”
就在教授的手即将碰到他的一刻,詹姆忽然动了。
他两嘴大张,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那两条高举的胳膊像是被什么从天而降的丝线所操纵,诡异地扭动起来。
玛西亚和西弗勒斯原本在教室外面候考,当然,更大的原因是西弗勒斯看见那些格兰芬多的人就烦。
预言学的考试较为轻松,西弗勒斯手里捧着一本古代卢恩文笔记,玛西亚则在争分夺秒地复习自己的麻瓜研究学。
这学期几乎所有空闲时间都用来醉心神秘魔法,除了每周一节的麻瓜研究课,精巧的电车电话电灯泡早就被玛西亚抛到了一边。
西弗勒斯原本还在絮絮叨叨玛西亚这门课选得让自己更疲惫,忽然听见里面一阵骚动:“发生了什么?”
玛西亚左右环顾一圈,轻轻拍了拍旁边一个正踮着脚往里张望的赫奇帕奇:“同学,教室里出什么事了?”
那位赫奇帕奇原本脸上是一种吃到大瓜的兴奋,被旁边人打扰了还有些淡淡的不快:“格兰芬多的波特扮成了萨满,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