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这门剑诀之前,还有几部武功,需要先掌握。为兄正是根据这些武功,参悟出剑诀。第一部,名断江神刀!”
小主,
石姓青年以剑为刀,又演示了一门刀诀。
如此连续演示多部武功,每一种都只需演示一遍,玉朗就能完全记住。
“资质果然不错,可惜武道终非大道,”石姓青年摇头叹息,将手中剑抛给玉朗。
“兄弟没有趁手的宝剑,先拿去用吧。此剑在凡间算得上神兵利器,其实只是一件不入流的法器。”
感应了一下手中宝剑,确实如此,玉朗便不推诿。
回过神来,发现已是日暮时分,不知不觉到快散学的时候了。
玉朗大叫不好,匆匆跑回学堂。
石姓青年一直等到玉朗和小五散学,和他们一起返回道观。
在路上,石姓青年继续讲述各种武功,掺杂着他游历江湖时的经历,精彩纷呈,令玉朗无比向往,连小五都听得津津有味。
回到道观,石姓青年等最后一个病人离开,奉上欠下的灵石。
看着秦桑拿起笔,在豆大的灯火下抹去账目,一如凡间的道士。
石姓青年不由感叹道:“在下只来过青羊观两次,可不知为何,每次一进来,心神都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宁静。不愧为清净地,在下都舍不得离开了。”
话虽如此,石姓青年很快便告辞了,玉朗亲自将他送出道观。
……
不知不觉,师徒三人已经在青羊观度过了四个年头。
青羊观依然如故。
每天上山求药的人数变少了,但路程越来越远了。
秦桑之前和陈秀才商量,压了小五和玉朗三年,和同年的蒙生们一起读完蒙学。
按规矩,蒙生们这时候该参加童试,录取后便成为童生,可以去县学或者其他书院进学了。
不过,陈秀才的学堂也算一处书院,他虽是秀才,却素有才名,不少同为秀才的读书人对他倾慕有加,常年留在学堂,讨论经义、吟诗作赋,暗中以师礼待之。
有些童生,只去县学点个卯,继续在学堂读书。
没能通过童试的,或者像玉朗和小五一样没有参加童试的,经陈秀才考察后,也会和童生们安排在一起,研读更深的经典。
事实上,小五和玉朗早已将这些学完了。
陈秀才经常会给他们‘开小灶’,甚至动用人脉,特地从州城、府城为他们求书,尤其对玉朗寄予厚望。
记不清劝过多少次,玉朗始终不改初衷,陈秀才慢慢死心了,但并未因此慢待他们。
这几年,玉朗过得很充实。
自从将君者杀剑诀传授给玉朗,石姓青年每隔一年半载,还会来青羊观拜访。
并非为求药而来。
每次到来,石姓青年都会带来一些凡间的武学,作为礼物,送给玉朗。
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是想要报答这个小兄弟,还是为了寻求那份珍贵的宁静。
可惜他不敢在这里停留太久,每次最多停留一个时辰,匆匆而来、匆匆而走。
大雪初晴。
玉朗正端坐听讲,神色微微一动,看了眼身边的师姐。
师姐弟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笑意,休息时便结伴跑去了竹林。
“石大哥!”
看到竹林里盘坐的石姓青年,玉朗兴奋中带着埋怨,“这次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
“为兄不能经常来打扰你们。”
石姓青年笑了笑,没有多解释,上下打量玉朗,不无感慨道,“这么快就修炼到炼气期第十一层了,有师父真好!准备何时冲击筑基期,道长没给你筑基用的灵丹?”
“师父没说,”玉朗有些苦恼。
修炼到炼气期第十层,师父就很少指点他了,药浴也给停了。
他也不清楚自己该干什么。
“以你师父的能耐,炼制几枚筑基丹药易如反掌,应该是想让你好好打磨一番,反正你还年轻,有大把时间,”石姓青年说着,挥手召出一个木桌,眨眼间摆满了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