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云鼎城律法严明,城主威严甚隆,不然小小一个炼气期修士,早就被人连骨带肉吞了下去。
他还记得,用父亲留下的洞府信物交换到三样重宝,不仅有修炼必须的浣漓石,还有一枚至宝紫源丹。
可以说,正是有了那场交易,他方有今日!
后来,他向福地坊的陆管事打听过,和他交易的那个人,好像也叫清风?可惜对方再也没有找过他,以后也没有在云鼎城听说过这个人。
白袍青年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悄悄端详这位清风道长。
无论气质和外貌,显然不是一个人。
“应该不是……”
白袍青年暗暗摇头。
清风这个名字并不罕见,能让福地坊的管事卑躬屈膝,云鼎城的守卫统领言听计从,定是一位绝世大能,怎么可能待在这个其貌不扬的凡间道观。
而且,如果那位大能看中了父亲留下的洞府,应该在火域才对。
“你体内有三股力量,一阳火、一阴火,另有一股金汞之气,暴烈难训,是导致你真元紊乱,伤势越来越重的主因。贫道这里有一瓶玉罗散,能够与之中和,只要疏散这股金汞之气。你自行调和阴阳二火,并非难事……”
秦桑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将白袍青年的思绪打断。
这瓶玉罗散,是从某个沙盗巢穴缴获的战利品。
白袍青年微怔,忙不迭接过瓷瓶,心中对秦桑的丹道造诣再无丝毫怀疑。
对方寥寥几句就指出症结所在!
有这瓶灵药,他能节省许多疗伤的时间。
白袍青年大喜过望,“谢道长赐药,在下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玉罗散和诊金一起,算你十万下品灵石,你是现在付,还是记账?”
秦桑坐着不动,拿起笔舔了舔墨,看着白袍青年,淡淡问道。
白袍青年僵在原地,看了看账簿上一行行账目,末了挤出一丝笑容,“我也可以记账?”
秦桑点头,“凡入道观问诊者,贫道都一视同仁。”
白袍青年翻找芥子袋,取出灵石,尴尬道:“最近用度太多,身上只剩八万灵石,余下的数目,定会在一月之内送来!”
秦桑不置可否,将灵石收起,“不知居士贵姓?”
白袍青年犹豫了一下,“我姓石。”
秦桑点点头,在账簿上又记下一条。
石姓青年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什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玉朗正在做功课,放下笔,小跑出去,将大门打开。
原来是来了一位有急病的病人,好不容易将病人架上山来,几个壮汉累得满头大汗。
小主,
石姓青年后退了一步,看着师徒三人忙碌。
明明是修仙者,却不辞辛劳,为凡人治病。
秦桑连施几针,将病人的病情稳定下来,小五和玉朗一个捣药、一个去烧热水。
昏黄的灯火下,连神像的轮廓都变得柔和起来。
这个场景,令人莫名感觉到温暖。
石姓青年站在一旁,静静看了一会儿,突然心生感叹。
“真好啊!”
他似乎明白了一些,明明是位炼丹大师,为何隐居在凡间。
没有再打扰对方,默默离开道观。
……
一个月后。
清晨。
学堂的竹林边,传出一阵马嘶之声。
下一刻,几匹骏马如离弦之箭,冲出竹林,在大道上奔驰。
马背上,正是玉朗等几名少年。
他们手持竹枪,胯下奔马,奔驰之间还会舞动竹枪,做出刺、撩等动作。
燕国崇文亦尚武,书生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礼、乐、射、御、书、数等六艺,陈秀才无所不通,并要求弟子必须学会。
同样是骑马舞枪,在几名少年之中,玉朗显得鹤立鸡群。
只见他身体微微前倾,人马合一,一招一式都锋芒毕露,尽得这门枪术的真意。
看得陈秀才连连点头,又忍不住暗道可惜。
他对这个弟子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