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得敬心里当然知道这一去追寻宇文煜、杨再兴等人是白费力气折腾,但他为了稳住拓跋盼夫妻的心,只得装模做样率众人陪他们走一趟。
回府第后,任得敬安慰拓跋盼夫妻一番,就吩咐下人给他们夫妻安置远离宇文煜、杨再兴、耶律柳烟的宿房,并送上好酒好菜款待。
安顿好拓跋盼夫妻,任得敬及兄弟便足不停步地直奔杨再兴他们的宿房。
可当他们推开宿房门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杨再兴他们!
任得聪眼尖,一下就看到茶几上的信笺,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茶几前,伸手拿起信笺小声阅读。
任得敬眼望着问道:“二弟信笺上都说些什么?”
任得聪神态冷漠,咬牙切齿跺脚道:“奶奶的杨再兴、宇文煜,亏我们兄弟仨人对你们那么好,他们却狼心狗肺不辞而别了!”说着把手中信笺递给任得敬。
任得敬拿过一看,信笺上侃侃而谈地感谢任得敬、及兄弟、亲信的热情接待,但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匆匆上路,来不及当面辞别之处,请国相多多包涵。
任得恭也走过来,凑近伸头看完,不禁怒火中烧道:“他娘的杨再兴真是不知好歹,枉我们把你们当亲人一样款待,你们却倒好,连走也不吱一声!大哥要不三弟立即率将兵前去围堵拦截,把他们擒回来?!”
任得敬摇摇手,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让他们走吧。。。。。。毕竟拓跋盼夫妻也在咱们府上,他们有不共戴天仇恨,如果杨再兴他们愚蠢不走,大哥还真看不起他们呢!唔,但愿他们平安回归南宋,把大哥先前跟他们说“里应外合攻击西夏”的话,转告给岳飞元帅或宋高宗听,明示任某人在西夏心在宋的矢志!”
任得恭道:“大哥赤胆丹心怀思故国,但小弟有句心里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任得敬道:“三弟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别见外。”
任得恭清清嗓子道:“大哥我们在西夏多年,得且爵位至高权倾朝野,我们安心在西夏享福不好吗,你何必要归附南宋挑事端?再说南宋与金国斗狠,倘若我们和南宋交好走漏风声,只怕会招惹上金国痛恨,引发不堪后果!”
任得敬神色严肃道:“三弟伴君如伴虎,西夏是种族藩邦统治,我们在西夏爵位再高也是外邦之人,他日夏仁宗不高兴释削我们爵位兵权,那我们的好日子就走到尽头了!所以大哥正在酝酿谋策,趁我们爵位权力在手之时,要与夏仁宗抗衡分国!不过眼下时机、人力资源紧缺,不得已大哥才向杨再兴示好,借南宋岳飞、韩世忠、刘光世、王浚威名镇压西夏、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