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
“至于裴小将军,你今日来不是还有要事商议吗?我们去书房如何?”
“遵公主命。”
姜时愿昏昏沉沉的被丫鬟流华和绿萝给扶走了,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裴子谡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担忧,可他今日要说之事,也是有关国运固本的大事,耽误不得,因而他只能抬步跟着清欢公主先离开。
厢房中。
那沈嬷嬷让人送来了醒酒汤和热水帕子,又吩咐了两个丫鬟在一旁听候差遣这才放心离开,绿萝有些苦恼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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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醉成这样,咱们待会儿怎么回侯府啊?”
“船到桥头自然直,若实在不成只能是留宿公主府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差人送消息回去给老太太就是。”
绿萝无奈点点头,确实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手里的帕子拧得半干,而后就擦了擦自家姑娘的额头,看她身上因为醉酒而有些发烫又昏昏欲睡的样子,叹息一声继而重复着刚刚的动作,没有丝毫怨言。
外头风和日丽,书房中的清欢公主听到了裴子谡的话后面色却阴沉得难看。
“潞州乃是公主的封地之一,听闻公主体恤民情还免过百姓的赋税,想来您也是有好生之德的,所以铁锭一案臣想着公主定不知情,这才特意来报,若不是臣偶然撞破,只怕那批铁锭还不知道会被化成什么东西塞入淮江堤坝以做修固之用,可这样一来,下游百姓们完全就没有生还的机会,所以还请公主想想法子,早些将那铁锭处理掉吧。”
清欢公主允参政,是老皇帝亲口御准过的。
因此,包括潞州在内的以东之地都在她的管辖之内,这么年也未曾有过什么天灾人祸的出现,反而年年的赋税上缴都占国库的两三成,所以外头人虽然盛传清欢公主的私闱不检,可从未有人质疑过她理政的能力。
如今淮江要用的潞州铁锭出了这样的纰漏,她怎么可能不彻查!
只不过她也不傻,裴子谡所谓的“偶然撞破”真真假假的她此刻暂且不论,但眼神中带着几分戾气的便看向了裴子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