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猜测她儿时的莫金旧友、和花朝节河边的少年是否另有其人,不如就先假定、他们原本就都是闵景迟!
而若从这个假定出发,再去考虑闵景迟的这一双黑眸,那就定然是闵景迟对自己的瞳色做了什么遮掩!
虽然眼睛相较皮肤确实更加脆弱和娇嫩,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既然连人的面容都有不止一种手段去全然更改,那又凭什么认定、眸色就绝无可能会变?
心下有了计较,安珞便开始继续细细思量起来。
想要找到闵景迟改变了瞳色的证据,有两个选择。
其一是查明他改变瞳色的方法,若知道具体的方法,自然也能找到相关的依据。
其二便是从闵景迟的母妃、已故的恪贵妃身上着手。
毕竟莫金血脉势必来源于父母,圣上的血脉毋庸置疑,那唯一有可能是莫金人的……自然也就只有恪贵妃了。
她或许能从恪贵妃以前的事上查出点什么也说不定……
接下来的时间中,安珞几乎都在一心三用,一边与安珀以及闵思芸闲聊、一边继续警戒着周围,同时也在一直思考着这件事。
不过一直到酒宴结束,这一场婚宴都风平浪静,没有再发生过什么事。
送走满院宾客后,安珞又亲自询问了一番、确定她大嫂那边也已全部安置妥当,这才回了自己院中歇息。
她毕竟也是又忙碌了一天,就算再有什么事、也总归不急于这一时。
待到第二日一早,裴姝语给安平岳敬过茶、又到祠堂祭拜过徐慧沁后,安珞便同安珀一起,带着她在府中各处逛逛、稍作熟悉。
逛过一番之后,三人便又一同回到了裴姝语的院子。
这院子是安珞之前,就亲自监督着下人们布置下的,院中一应摆设用具都是最好的上上品,就在琨瑜堂旁边,离得格外近。
三人坐定,一同喝了些茶后,安珞便主动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