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之前,他心中还是抱有成见,觉得这女人当了皇帝能有什么大志远见,今日让他有所改观。
今日同时召了他与梁音觐见,梁音受到了褒奖,他却被打回了折子,丝毫不留任何情面。
“崔兄,你这任务比我重得多啊。”
梁音主动找他说话,让他有些不大习惯。
他不了解眼前这个清瘦的男子,只知道他一贯喜欢独来独往,不喜客套拉拢人心,正是他欣赏的一类人。
“梁兄何意?这是有什么点子帮帮忙?”
“哪有哪有。不过是欣赏崔兄,方才听崔兄洋洋洒洒一大段,下了不少功夫,钦佩钦佩!”
崔月令只是笑笑没有再与他客套下去,借故府中有事离去。
梁音看着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
自己怎么就输给了他呢?他志不在此,他想要的是去水运司那样的地方大展拳脚,而不是在监天司夜观天象还被宫里那些糊涂下人当成“神棍”。
通海文书要修改的重点,他已然知晓,即便再明白知道陛下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但他也不能逾越,将手伸到自己不该去的地方,下场他自然明白。
偏殿……
“陛下,近日操劳你这身子日渐虚弱,还是请御医来瞧瞧?”
“无妨,不过是有些操劳。”
解麟劝了好些日子都不见效,眼看着她这身子骨本就日渐虚弱,若是再不请御医的话怕是伤了根本。
“陛下不想让外人知道,可医圣仲景陛下应当是信得过之人。”
解还休现在谁也不敢轻易相信,张仲景虽然救过她的命,但他以前可是萧乾的人,自己怎敢轻易让他瞧病。
“算了吧。”
“姐。”
这一个字让她怔了一下,这算是求她了,自己也不好再推迟。
“好吧。”
这一个字让她觉得自己身子骨好了一大半,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自己。
以前是日日听都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现在想要听到这一个字却是很难了。
解麟早早的就让心腹在偏殿候着了,以防被有心人看见。
“陛下操劳过度,加之体内一直都有余毒未清,旧伤未愈,日复一日这才加深了病情。”
余毒未清?
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中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