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眼看到他脖子上的血痕,伸手想要替他将衣襟拉上去挡住却被他退一步逃开了。
“苏容无大碍,王上国事繁忙,还有公务处理,多谢王上关心,苏容铭记在心。”
倒是很懂事,不过,她不喜欢太懂事的人。
“今夜去书房抄书,抄好了送来。”
“是。”
苏容恭敬地送走她后才抬起头理了理衣袖。她每次罚他,总喜欢让他抄书,可他最讨厌的就是抄书。
诗词歌赋,他根本不擅长,却还要绞尽脑汁努力迎合让她欢心,只为了等一个机会。
“陛下,最近边陲有些不听话,时有骚扰我国边境的百姓。”
“清河县匪寇成患,官匪合污,割地杀人,为所欲为。”
清河县,是个穷凶极恶的地儿,若不是一个崔氏,哪还有人知道清河县。
安国公跪坐在纱幔之后,将自己的折子一一呈上,恭恭敬敬的候在帐外。
“安国公,边陲之乱事关国家兴衰,朕会派温将军去解决此事。”
“清河县崔氏一族如今可还兴旺?”
她攥紧拳头,还是想要寻得当年的真相,这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可谓是只手遮天,官匪合污都是崔氏一族默允的。清河县大大小小的官都得巴结崔氏,不然,根本站不住脚。”
解还休若有所思的看着案上还未批完的折子,挥了挥衣袖,身后的解麟立刻会意,俯身弯腰听她吩咐后便退了下去。
“安卿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才能敲打到位?”
安国公心中早已想好对策,应付自然。
“此事,派崔大人去处理最好。崔大人上任后在朝中一向以公私分明为着,最不偏袒任何亲近之人,最为公正。”
“安卿果然想的周到,今日就先到这里吧。”
安国公不知道她是何意思,如今碍于安子桑的事情也不敢多问,解还休能不计前嫌放他安家一马,已经算是感恩戴德了,哪里还敢有半分多言。
“对了,安公子的禁足,从今儿起,便解了吧。”
“叩谢隆恩!”
安国公转身立刻折回“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拜。
安子桑被禁足的这段日子并不好过,饿的面黄肌瘦,身体如弱柳扶风,好生调养了一段时间也不过才好了三分。
夜深,偏殿的灯火未灭,朱门紧闭,只有解麟孤立于门外随时听候差遣。
“拜见陛下。”
崔晚眠和嘉谊两人跪拜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