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兄爽快,我便来献献丑了。”
“淮河春水赊月色,烟雨行舟泛斜柳。”
安子桑让身后的侍读将船停在小河中央,与那岸上的解麟要对上个痛快才肯罢休。
“西楼暮楚见笙歌,金樽把酒叹疏才。”
解还休在楼上听着,她肚子里虽然没有多少墨水,但是这句诗无非是在感叹世风奢靡,官家不重视才俊,这若是传到官家耳中对他未来的仕途无疑是致命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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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桑立刻转移诗句,不等众人叫好急着对了下一句。
“金陵水云边,牡丹真国色。”
“黄金遍地起,不见饫餍人。”
解麟对的后半句压根儿没有押上,还讽刺了黄金遍地的金陵却连饭都吃不饱,这分明是在说官家没有把持好朝政。
“解兄,好酒兴,子桑对不过你,且先退下了。”
柠如也在旁边听着呢,看见安子桑在给解麟台阶下,赶紧钻进人群中将喝醉的解麟给拉了出来。
“你拉我干什么柠如,我还没有……”
“你还在胡言,你说的这些话就是大逆不道,你在挑衅天子的威严。”
柠如是个聪明人,父亲在朝为官,深知这些年柠家的不易,能走到今日全是谨言慎行不轻易站队。
“柠如……”
解麟看她真的生气了,立刻软下性子和她说好话。
“我错了柠如,以后我一定少喝酒。”
“赶紧醒酒去,莫要再出来露面了。”
解还休在楼上将下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幸好柠如先出手了,方才对诗时如炮仗般脱口而出,她都来不及下去阻止。
安子桑此时正泛舟在淮河水位最深的部分,突然船身不稳,摇晃的厉害。
侍读们纷纷重心不稳滚落跌下河中,河畔的秀才们极少有精通水性的,只知道大喊救人,却迟迟不见人跳下河去。
安子桑正想跳下河去救人,谁知双腿被从河中甩出的铁链死死缠住瞬间被拉下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