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却据理力争道:
“大人,此言未免太过牵强附会,这东西的尺寸,必定是有许多人都能与之匹配,岂可仅凭此就判定我的明儿有罪?”那官老爷也觉得,平宁郡主不过是不甘心罢了,为了让其心服口服,便找了身边的人一一比对。
结果发现,居然所有人都对不上,只能找更多人对比。
来来回回几百人,只有明兰一人配上这护甲,这下子官老爷也不得不动摇了。
平宁郡主义愤填膺地控诉盛家包藏祸心,竟妄图用这护甲谋害自家齐衡。
盛老太太难以置信,惊叫道:
“岂有此理!如此小巧的东西,怎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足以杀掉齐衡?”
说罢,她亲自伸手去拨弄那护甲,怎料那护甲离老太太的鼻尖儿近在咫尺。
盛老太太不过轻嗅一口,刹那间便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四肢僵直地倒在了地上!
这护甲唯有明兰能与之相配,实在是匪夷所思。
原来这明兰和大如,虽说身处两个世界,可那胖爪子却如出一辙,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独一无二,也难怪会被冤枉。
平宁郡主为此,进宫向皇后哭诉。然而,老皇帝对于没有证据的事情,向来不会轻易下令。
只是那护甲的出现着实诡异,而明兰又有这般疑点,于是明兰便被打入了天牢。
那护甲也被国师算出乃是天外妖邪之物,必须要大费周章地举行一场盛大的镇压仪式。
原本老皇帝对这说法将信将疑,结果盛紘却给他带来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老皇帝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
“你说什么?盛家老太太肺部感染了脚气!”
大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千真万确,不仅如此,所有接触过那护甲的人,手上也都感染了脚气,那味道经久不散,简直是闻所未闻,骇人至极啊!”
事到如今,老皇帝犹如掘地三尺般,将盛家祖宗八代都刨了个底朝天,确认此事与盛家毫无瓜葛。
可盛家也成了众矢之的,盛紘被罢官不说,其后代更是被剥夺了科举的资格。
而那不小心碰到护甲的人更是惨不忍睹,平宁郡主不过是轻轻触碰了一下手部,便如遭真菌感染,那手肿得如同红酥手一般。
整日忙于治病已是苦不堪言,哪里还有心思打骂下人以泄心头之愤。
盛老太太不知死活地闻了闻护甲,结果那病愈发严重,一呼一吸间都能嗅到浓烈的恶臭。
寿安堂被搞得乌烟瘴气,待老太太离去后,盛紘在京城也没了牵挂,只得带着全家搬回宥阳老家。
而买下盛家宅子的人,却惊觉寿安堂的臭味如附骨之疽,根本无法散去,直呼自己上当受骗!
那护甲如同邪祟一般被镇压在皇宫地底,明兰作为唯一能戴上护甲的人,被国师断言为祸国殃民之相。
在天牢中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还要被留下当作研究的对象。
后来兖王造反,老皇帝当机立断,派遣侍卫带着护甲杀将过去。
凭借着护甲的毒素,兖王只吸了一口便一命呜呼,魂归西天。
等赵宗全他们赶到时,战场已被清理得七七八八。
顾廷烨也只能与他们灰头土脸地回到禹州,只因闻过兖王的尸体,身上便散发着一股恶臭,被人怀疑是否是抠脚大汉。
再加上,他刻意隐瞒自己侯府嫡子的身份,一辈子都不愿向宁远侯府低头。
在军中备受嫌弃,小将军的职位也被他人顶替,更没有女子愿意与他有任何瓜葛。
最终,他与常嬷嬷共度一生,一个嘴臭,一个身上散发着脚气,倒也算是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