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又冷又干,偶尔还飘来几颗冰碴子,刮得人脸生疼。郭深被按住在那里,抿了抿唇,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没再说话。
薛文贯道:“念在你初次犯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上军棍!”
“是!”
这两个倒霉孩子就被按在了凳子上头,被噼里啪啦地赏下了一顿军棍。
军棍过后,闻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郭深却是只能一直痛苦地趴着,起都起不来。
翌日操练过后,沈承炘等人便马上回到了营帐,瞧瞧俩人的伤势。
闻直和郭深俩人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紧紧挨着,倒是有点哥俩好的意思。沈承炘道:“深子,老闻,你们两个好点了没啊?”
闻直嘿嘿一笑道:“好啊。”
“好个屁!”
郭深没好气地对闻直道:“你难道就不觉着疼?”
闻直“啊”了一声,又傻笑道:“我不怕疼啊。”
郭深:“……”
幸好,两个人上了沈承炘从家中拿来的金疮药,所以到了今日,那伤口也好了许多。到了该上药的时候,郭深还和展书道:“小娘们,给老子上药。”
展书气得脖子都红了,却也不情不愿地上前,给他上药了。
结果,还没等那药上了一半,外头又传来了骚动。
说是雪域骑兵,又来了!
这下郭深可趴不住了,他一个神龙甩尾就站了起来,道:“什么?那些杂种还敢过来?!”
展书道:“你……你的伤还没好!”
郭深撸着袖子,道:“管他好还是没好,今天老子一定把他们的腚眼子都给捅漏风!小的们,都跟我走!”
沈承炘踹了他一脚。
郭深嘿嘿一乐。
这一次,虎贲军再次得胜归来。
听说那些雪域骑兵,再次被郭深带着的兵压着打。这一次,郭深斩了五个人,一下子就立了功,成了个百长。
这下,郭深在这些同龄人之中,一下子便受了欢迎。
和沈承炘他们一道入营的,当然不只是京城这些闲着没事做的勋贵子弟,还有一些少年,是真真正正地征兵征上来的,他们也是一些没什么背景的平头百姓,比如闻直这样的人。
郭深是郭伟达的儿子,这谁都知道,所以在军中,郭深也不乏拥护者和趁着现在要讨好这小少爷的人,再加上这次郭深立下了功劳,所以这些人自然也是前呼后拥地恭喜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