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灾突发,京中的姐儿们纷纷跟着苏晚凌慷慨解囊,她作为世家的其中一员,也不得不掏出自己私库中的银子,捐出去……虽然并不算多少,可是这银子扔了出去基本就等同于打水漂,袁惊荷如何不郁闷?
更让人郁闷的是……这样的好事,大家看到的永远都是那些第一个出头的人。苏晚凌和沈清嘉那两个小贱人,刚一出手,就有人夸她们什么端庄大气,贵女典范……
袁惊荷恨恨地哼了一下。
“哎哟,怎么回事?”
听到了百姓议论的声音,袁惊荷停下了脚步。她转头看了看,却见城门处仿佛沸腾了起来。袁惊荷掂起了脚,抻长了脖子却什么都看不到。
“我的老天!”
众人不禁啧啧惊叹。袁惊荷看着站在街边的百姓越聚越多,自己也不禁后退了几步。
“是充王!”
袁惊荷瞪大了眼睛,转头一看,身边有一只石头。她赶紧站在石头上,向着人群的视线方向望去。
却见宋倾州身着杏色蟒袍,骑着一匹俊美的白马,脸上的笑意温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身后跟着一串长长的华丽的依仗,依仗后头又是几辆马车,看起来,也只有皇族出行才有这样的排场了。
袁惊荷的心头狠狠一跳。
许久没看到宋倾州了,他依然是那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
“那女子是谁啊?”
“不知道啊……这,看样子好像是充王的人啊?不会是充王殿下抬的小妾吧,哈哈。”
“笨啊,你见过谁家皇子的小妾有这样的排场?”
“哎呀,不会是他那个没成亲的充王妃回来了吧?”
“没错了,就是充王妃!”
袁惊荷心中狠狠一惊。
果然,她看到,宋倾州的身后,有几个宫人抬着一架红木肩舆,舆上坐着一身着黛色直领广袖长裙,绣着云纹的束腰将她的曲线收拢起来,若五月的榴花,风雨凄迷之中垂着细软绿枝,待人怜爱。
她的额上点着海棠花钿,朱唇轻阖,便恍若有仙音妙语而至。
袁惊荷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