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当当。
打砸的声音和痛苦的叫喊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听得人头皮发麻。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大侯爷,则是背着一双手,颇有闲情逸致地欣赏着这一出“好戏”。
林冬简直叹服。
不愧是他家大人。
是真损呐。
过了一会,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林冬抻着脖子看了一看,却见这些汉子们似乎是砸得差不多了,衙门里头满是一片狼藉,还躺着几个捂着肚子痛苦呻吟的衙役。
“出来!”
“走,和我们出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林冬赶紧缩回脖子。却见这些汉子拖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穿着官服的人走了出来,那人的官帽已经不知道被丢到了哪里去,官服皱皱巴巴的,脸上还带着青青紫紫的伤痕。
这就是京外县的县令,任作斐。
众人像是提着一块抹布一般,把这人直接给扔到了地上。
任作斐口中还念念有词道:“你们这些人,你们是要反了!殴打父母官!你们是不要命了!”
有个汉子直接提起他的领子,扇了他一巴掌道:“别说那些没用的!赶紧把银子拨下来,不然要你这狗官提头来见!”
任作斐哎哟一声,他被迫抬起头,牵动了两条腿——仔细一瞧,他那两条腿软趴趴地落在地上,赫然是已经被人给打断了!
有几个路过的百姓看到了,不禁暗自咋舌。
这些汉子们胆子也忒大了一点,居然直接把县令的腿给打折了?!
任作斐肿着一只眼睛,转头一看,却见沈承聿老神在在站在一边,压根没有要出手压制或者解救的意思。任作斐赶紧伸手道:“侯爷,侯爷啊,您来得正好啊,您看看他们这些人,他们不讲道理的啊!”
“侯爷您可一定要帮帮下官啊!”
沈承聿“啧”了一声道:“本侯只是路过,你们继续。”
任作斐:“……”
他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哪里想不到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这个安北侯教唆他们这些将士了!
任作斐只觉得牙根子都在疼——早知道就把沈承聿给放进来了,哪能有这么多事!
元小飞见事情差不多了,便对任作斐吼道:“银子!把银子给他们,听到了没有?!”
“没有啊,真的没有……”
“还想狡辩?!”
然后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元小飞恶狠狠道:“告诉你,我限你两个时辰之内把银子送到兄弟们的家中,要是有半点怠慢,我带着兄弟们把你的县衙烧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