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氏此举,实在匪夷所思,对儿媳娘家的秘方起了贪念,却不懂得体面地商议,而是想通过儿媳暗中行事。
姜家若是愿意分享,自会主动相告;若不愿,岂能妄想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更别说,让儿媳以“取经”之名回家,这背后隐藏的算计让人不齿。
如今,连孙子的身份都遭到质疑,真真假假,着实让人心中存疑,难以定论。
侄媳妇,你可得跟我掏心窝子说句话,小宝他,当真与咱们孙家没半点血缘关系吗?
姚氏闻此言,心头猛地一颤,好似被突然袭来的寒风穿透了单薄的衣衫,但她的嘴角依然倔强地上扬,不容自己露出半分退缩的迹象:那还用说,姜有财她平日里的行为举止,跟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外头人不清不白的,小宝怎么可能流着咱们孙家的血呢?
她在心里快速盘算,刚刚才放了狠话,若是这时改口,往后在人前哪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尽管心底如同翻涌的江水,面上却不得不摆出一副铁板钉钉的模样,仿佛在无声地质问,难道姜家人真有那胆量,与咱们孙家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男人离婚了再娶易如反掌,可女人,特别是如姜有财这般,名声在外的女子,想要重新找个归宿,无疑是比登天还难。
姚氏暗自琢磨,自己无需为这些琐事过于忧虑。
姜美君听见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哦?你确定你所说非虚?那你倒是说说看,与我那苦命的女儿有染的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莫非你空口无凭,就要随意给我女儿安插罪名?
姚氏哪里编得出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物?一时间,她如鲠在喉,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们行事鬼鬼祟祟,我又岂能知晓那个男人的真身?
姚氏试图辩解,声音却显得几分无力。
姜美君闻言,不禁轻蔑一笑:你的意思是,你自己都不确定那人的存在,却敢如此轻率地对我女儿妄加指责。姚氏啊姚氏,你这当婆婆的手腕还真是别具一格。平日里对我家姑娘诸多刁难也就罢了,现在竟还企图让她背上这等莫须有的污名,你的手段,的确高竿得很。
说来说去,这终究是两家人关起门来的家务事,和和气气地处理最好不过。可既然你非得把事情闹大,不明不白的,叫我女儿将来如何抬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