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是,抱着长公主踌躇了好久,才道:“就叫……‘非晚’如何?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希望你们以后永远都充满希望,做什么都来得及,不必再像……我们当年一样……”
“江非晚,甚是好听呢。”可知和小雅儿笑着,又从我怀中接过公主,一家三口,看起来甜甜蜜蜜。
甚好,甚好。
……
那日看完小非晚,我从未央宫走出,并不想乘车辇。
婉儿拗我不过,就只好陪着我,迎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路走着,路过未央园、路过椒房殿,路过许多我曾经走过的地方。
那日初雪,我却并不觉得寒,我只觉着,我护得住百姓、护得住孩子、护得住新生,却好像,那些与我比肩并行的人,几乎都没能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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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上苍有没有奇迹,可以不药而愈,让月太妃好起来。
我们只剩彼此了,曾约好,等老了一起出宫玩耍,一起养许多的猫猫狗狗,一起看着儿孙满堂,一起陪儿孙玩闹,还要等头发都花白了,一起晒着太阳安享晚年……
可是,为何就那么难呢?
接下来三年,大辽在可知的治理下依旧国泰民安,江山稳固,甚至比我当年要更好更好。
所以世人都说可知是知天下疾苦的明君。
可我总觉这孩子还是有点渣的,因可元十六年,可知最终还是再纳了妃嫔,一共十一人。虽均为政治所需,小雅儿也从来无怨。
但我不太开心。
总觉心疼小雅儿。
不过好在,可知终归对皇后的疼爱是最多的,对其他妃嫔也不会厚此薄彼,后宫倒还意外和谐。
同年,小雅儿还诞下了一对皇儿。
唯独可祯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急得月太妃心急火燎地,时常念叨她:“你总跟母妃睡算怎么回事,回去陪你夫君去,快走走走……”
只是每次都拗不过可祯的软磨硬泡。
她因越来越嗜睡,不再揽育儿重任了,但每逢见小非晚,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