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想这一夜,我竟睡得安稳,平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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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便又启程,食了早饭,我们便作别老妇人。
叶医师还留下一册贴身医书,说不知如何安慰夫人,但知夫人是豁达济世之人,便留下点自己所能及之物,可助夫人安抚心神,也许能为来往之的穷苦人带去帮助。
妇人接过医书,温言谢过。
我亦无什么可送之,只留下一个发簪,以谢过妇人昨夜宽慰。
陆乘渊悄悄疑虑是否放置一些银两,施与一些帮助,被我回绝了。
我知这老妇人时与其他寻常穷苦人不同的,她本是渡人者而非被渡者,便不需要他人假手扰了清净。
她活在人海深处,也在红尘中,不需要谁来过问消息,也不需要谁来照看她的时光,是饱经人世风霜,早已看破之人。
不是佛,却似佛慈悲。
令人钦佩,也让人不忍打扰。
我便没有多说其他多做其他,只挥手做了别。
然乘着车辇继续行走,一路不多时,便至垌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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