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他负手立于天下的冷肃端凝。
我便想,如果世间有那倒转时光的灵丹妙药就好了,那样的话,我一定一早就把他摁在床上,宣十个八个医官,或者把整个太医院搬来都行。
将他的旧疾早早地扼杀在摇篮中,让他永远那么冷肃端凝,那么老成持重,看一百年都不腻!
只可惜,这世间之大,没有如果。
……
我看着他现在倏然间虚弱的模样,仿佛一碰就会碎,那样不真实,那样怕。
每每这时,他就又倔强地强颜欢笑,也不管自己额间是不是淌着汗珠,是不是唇色苍白,固执地安慰我:“早儿你别怕,朕一定能好,一定可以痊愈的,一定能陪你白发苍苍,看可知继位,看江山盛世……”
这个傻子,既然这么笃定,为何又非要立可知为太子呢?
可知才三岁啊,他都不知道何为太子,何为天子,也不知道,帝王之位自己究竟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