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的“女人也应该有选择做家庭主妇的权利吧,只是我不会做这个选择”,到“向下的自由不是自由,难道黑奴可以说是自己选择做奴隶的吗”,再到“对某些女性来说,也许这就是她能获利的最大方法,但这个行为也确实损伤了那些不愿意回归家庭的女性的权益”……
到现在,其实也还没有一个答案。
不过,与其是说她没有答案,不如是说,她没有解决办法。
因为“家庭妇女”不是问题的根源,而已经是事情的结果了:是社会要求女性照顾家庭,职场公平地去不公平地对待了每一个女性,导致了“家庭主妇”成为很多女性能做出的对自己最好的选择。
我们可以说这个选择会进一步导致恶性循环,但当这个选择落到个人身上,我们恐怕也无法去指责每一个人。
——她不独立。
是她不想吗,还是不能?
所以即使当时林星然恋爱,让江白鸽感受到一种分崩离析的危机,却从没有说过“你不能恋爱”之类的话。
她有她的期待。而她有她的自由。
现在,她们又回到同一条道路上了。但林星然说,她从未想过她们曾经走失过。
但这不重要。
两人挤在林星然租的房间里那张狭小的床上。江白鸽猜测,最多只有九十公分。
林星然告诉她,过年时母亲和妹妹来,她让妈妈和妹妹睡床上,自己在地上拿了个睡袋打地铺。一天后,母亲主动提出:让我睡睡袋吧。
母亲觉得这居住质量实在太低,如果不是为了与两个女儿共享天伦,她更愿意花钱去找个酒店住。
但林月然却很兴奋。
她觉得姐姐这样独居,很自由,也很酷。而且是三个人挤在一起才不舒服的,一个人住却刚刚好。她很心动。
“那你妈怎么看?”
“我妈都能随我折腾,难道还会阻止我妹?”
林星然看着天花板——房间里的灯已经关掉了,但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房间并不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