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分到的屋子啊!”有人小声哀嚎。
再看看今天这阵仗,是他们好拿捏的吗?
其他村民麻木地垂下头,不该做的都做了,他们连遮风避雨的屋子都没有,真是悔不当初啊!
负责监督的村民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你们就是活该,当时招芒是怎么劝你们的,你们听了吗?”
“事后再来反悔,晚了!”另一村民接话道。
村民们的眉眼官司,林亦楠不知道,她带着云漠往林铄所在的院子走。
云漠左看右看,这么大动静,都不见二叔林铄出来。
“阿楠,怎么不见二叔?”
旁边的云铭闻言肩膀瞬间耷拉下来。
林亦楠眼角眉梢带着清浅的愁绪,“二叔受伤,如今还未清醒。”
“伤得如此严重,怎么伤的?”云漠看向云铭。
云铭只得一五一十将此前发生的事告诉云漠,末了,他道,“三哥,都怪我,没保护好林二叔。”
望着懊恼不已的云铭,没父亲和长兄的庇护,没教好他自己也有责任。
一时间,云漠责备的话说不出来。
他拍拍云铭肩膀,语重心长道,“经一事后,长一智,人生就像磨砺石,经历越多,磨砺越锋利。日后的路还长,做事还得再谨慎些。”
“三哥,我知道了!”云铭暗自捏拳。
云漠对林亦楠道,“吕大夫在西河,离得也近,可要我派暗卫去把他请来?”
林亦楠,“不用,昨日已请山脚村子的大夫看过了,他说最快今晚便能醒过来。”
“那就好。”
进了屋子去看林铄,拉起他的手,云漠摸到他强而有力的脉搏才放下心来。
看完林铄,两人出了屋子。
借住在旁边院子的洪木等人听到动静连忙出围观,他们对身穿黑衣的暗卫窃窃私语。
云漠耳朵微动,剑眉微拧,眸光一冷,长剑瞬间出鞘。
借着微弱的天色,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再定睛望去,却见洪木脖子上架着一柄泛着寒光的剑。
“你是胡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