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受到重重撞击,我检查过,骨头无事,烦请吕大夫看看她如何了。”
吕大夫瞥他一眼,点点头,“老夫定当尽力而为。”
吕大夫认真地替林亦楠听脉。
云漠拿起干净的布巾,仔细替她一缕缕擦着头发。
林亦楠的头发并不像时下女子那样过臀的长度,去年在山林行走,她嫌不好打理,便把头发剪至过肩,如今快齐腰长。
半晌,吕大夫才睁开眼。
“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内伤,好生静养便能痊愈。”
“需要吃药吗?腹中胎儿怎样?”云漠又问。
吕大夫看着一脸紧张的云漠道,“她这样不好吃药,只能静养。腹中胎儿脉象强有力,质地饱满,有如大河奔腾之势,是个强健的孩子。”
“有劳了。”
吕大夫下了马车,一个瘦小的身影迅速爬上马车,钻进车内。
两人大眼瞪小眼,鲁长青不顾阴沉着脸的云漠,躺在林亦楠身旁,紧紧抓着她的胳膊,生怕一个没抓稳,她就会离开似的。
“长青,你下来!”林亦桁站在马车外低声喊。
鲁长青不理他,头挨着林亦楠,对林亦桁的话置若罔闻。
擦干林亦楠的头发,云漠拉开小抽屉拿起梳子,细心把头发梳顺。
见鲁长青盯着他,云漠道,“阿楠受了伤,你小心些,别碰到了。”
鲁长青缓缓闭上眼,细看之下,便能看到他眼角流出的眼泪。
林亦桁还想把鲁长青喊出来,李淑兰被春妮娘扶了过来。
她看大儿子站在马车旁焦急的等着,急忙上前问道,“桁儿,阿楠怎么样了?”
林亦楠姐弟被救上来后,她就被春妮娘掐着人中醒了。
林亦桁道,“吕大夫已经来看过了,妹夫在里面看着阿楠,桉儿呛了几口水,云五说没什么大碍了,还在昏睡中。”
云漠在马车里听到大舅哥和岳母的说话声,拉开车门,跳下马车。
对李淑兰行礼道,“岳母大人,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