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婶!”
“我真的错了……”
厉启文在雨里跪着,痛哭流涕着,真诚实意地求原谅。
他如今打从心底接受了钟鹿是厉竞东的太太,是他的三婶,再也不会因为钟鹿而对厉竞东有任何不满和芥蒂。
他不配!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冷冷浇在厉启文身上,他冻得浑身直打哆嗦,可依旧咬牙忍着。
他不能被起诉,不能被判刑,哪怕几个月也是致命的。
别墅内。
厉竞东在厨房收拾碗筷,钟鹿则是裹着披肩站在落地窗前蹙眉看着外面被淋成落汤鸡的厉启文。
一场秋雨一场寒。
此时下着雨的青城,凉意沁人,不然她也不会裹起了披肩。
厉启文这样一直淋下去,早晚出事。
半晌之后,钟鹿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厨房。
男人身姿颀长,做家务的动作熟练而又优雅。
这也从侧面反应出了他年少时的日子确实过得清贫艰苦,如果是养尊处优的话,不会对这些事这样娴熟。
钟鹿轻轻从背后抱住了他,歪头试探着提议:“要不……我们别起诉他了吧?”
“不可能!”
厉竞东语气坚决。
厉启文别以为卖惨玩苦肉计,他就会心软。
他厉竞东是什么人?
最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了。
他要是那么容易心软,就不会跟他们撕破脸了!
钟鹿抱紧了他轻声说着:“就当是为我们自己或者为我们以后的孩子,积德吧。”
“厉竞东,你这么好,我可是要和你一起过很多很多年呢,我们得多做好事,给自己积德,争取能活到一百岁。”
厉竞东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为钟鹿说,想和他一起过很多很多年。
这话太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