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没多久,一个满脸风霜的老伯出现在视野里,远远看到两人他加快步伐:“是姜先生和司小姐吧?我叫牛大力,应先生已经跟我说过了,你们随我来。”
那是一口夹杂着方言的普通话,个别字眼听不懂,但根据情形勉强能拼凑出意思。
姜舸颔首:“劳烦了。”
牛叔热情地拉过两人的箱子,在前面带路。
司羡看着他佝偻的背,想说她自己拉,被牛叔灵活拒绝了。
进了村,两边都是那种用土块垒砌的房屋,好的就盖瓦片,差的就是盖茅草,地面是石块裸露的土路。
从繁华都市来到这里,有种天上地下的巨大反差。
这个村子似乎很少有陌生人进来,两人一出现,就立马引起围观。
那些拿着劳作工具的男人或站或蹲地盯着她们,先是从奢华行李箱开始,再到她们的穿戴,最后直勾勾地看向司羡。
那是种男人看女人贪婪色眯眯的眼神。
令人十分不舒服,甚至从灵魂里颤抖地想把自己包裹起来。
姜舸揽住她的腰,以一种领地主的姿态冷冷警告地瞥向那几个男人。
他们原本站起来要走过来,触到姜舸这慑人目光,又坐回去,像是被压制住的恶狼,不敢吱声。
牛叔的房屋在村尾,短短一段路司羡感觉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盖了瓦片的土屋,里面摆放整齐,但是一眼看去家徒四壁。
牛叔领两人一间房间,连说带比划,意思是给他们住。
姜舸道过谢,牛叔说他要去做饭,让他们先休息。
房门关上,姜舸除了一张炕就是个小木柜的房间,低声对司羡道:“尽早找到草药离开这里。”
到这里还未半小时,司羡就已经感受到了这里带给她的恐惧。
她点头:“如果牛叔下午有空就让他带我们进山。”
姜舸嗯了声后,抬手揉了揉她脑袋:“有我在,不要怕。”
声线沉澈又温柔的轻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