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这时抵达,两人一上车,雨开始啪啪打在车窗上,等车抵达巷口,大雨已经变成瓢泼暴雨了。
幸好司羡包里常年放着把伞,姜舸接过,先下车,绕到另一侧,为她开门遮雨。
门一开,风雨呼啸而来,幸而风雨都被姜舸高大的身影挡住,只是当车开走,她另一侧暴露在空气中,尽管姜舸将伞往她那侧倾斜,她还是很快就被横斜而来的雨水淋湿。
两人没有多言,快速朝巷子走去。
古巷因着年代久,地面下沉,外面的水不断往巷子涌来,而这场雨来得又急又大,很快水就积到脚踝处。
司羡刚往前迈去就被姜舸拉住往后退。
“你的脚才刚好没多久,不能碰这水。”
他说着话同时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司羡下意识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过去。”
她真没那么娇贵,连这一点点水都淌不了。
“我刚才看到,水里有什么东西在游,还有长长的尾巴。”
姜舸话音未落,司羡就尖叫着跳上他后背,问他老鼠在哪里?
他勾了勾唇角,假装四下看:“可能爬上墙了吧,伞给你,拿低点,防止它跳到咱们身上。”
司羡哆哆嗦嗦地接过伞,兢兢业业地守着头顶的天地。
这附近都是民用垃圾桶,总是会有很多生活垃圾,于是养活了一大群硕鼠。
她平时进进出出都很小心,就怕跟这些老鼠打照面。
姜舸两手握拳绕过她的腿弯,让她抓紧后,涉水走入巷子。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伞面,风声雨声呼啸而至,震耳欲聋。
于这吵闹天地中,司羡趴在他肩上,听着他沉而缓的心跳声,她的心渐渐静了下来。
他的肩膀宽厚结实,轻而易举就将她背起,仿佛她是一片羽毛,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压力。
这不由让她想起曾参加过的婚礼,高大的新郎却抱不起不足九十斤的新娘。
有的人华而不实,有的人却内外兼修。
手机手电筒照着前行的路,司羡仿佛回到了儿时,父亲也曾这样背着她走过长长的夜路。
那种踏实安心的感觉,在多年后的今天,得到了重合。
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眸,专心为他撑伞,照亮前路。